我们管?”
李景昀皱着眉头轻瞥一眼李玄凌,他甩甩袖子看向李安悦单刀直入开口道:“我们放在晟国密探今日正午来信,前些时间说的横渡漠河的工具,今日已经彻底完成。”
李安悦向前一步,跟在她后头的老将军苏千弦也跟着向前,他带上门双手抱拳看向皇帝定定道:“老臣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今夜便可带兵前往漠河。”
大皇子摇头打断道:“不可,晟国或许原本未打算出兵,我们出兵等同于宣战!”
“大皇子觉得烨国应当如何应对?”皇帝垂下眼皮,他开口时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大皇子握着拳头自觉有张良计,他兴奋道:“自然是以不变应万变。”
“大皇兄打算如何不变?”李安悦皱着眉头不悦道。
大皇子被一问,脸便涨得通红,他私下里向来以嫡长子自居,最是看不惯不合规矩却被偏爱的李安悦,他瞪着李安悦质问道:“皇妹,你这般拆我台,可是有什么好计策?”
李安悦只是单纯询问,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居然算得上是拆台之举,她一时哑口无言只得看向自己父皇。
她可不想自己真说出什么计策来,又被说成故意现眼包。
“永宁,你来说。”谁知皇帝并没有解围的打算,他反倒打算激化二人矛盾。
三皇子左看右看额头居然滴下一滴汗,真不知道父皇为何要在这样的场合把他喊来。
李安悦自觉逃不过,且如今也不是管如何维系兄妹感情的时候,她熟练地拿起桌上的纸笔开始涂涂画画。
大皇子双手环胸,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做什么’的嫌弃表情。
三皇子看出一些端倪,心里想着‘不愧是永宁’。
老将军一脸严肃的等待着‘结果’。
皇帝越看李安悦的动作,表情越是失望,然而他并非对于李安悦失望,他所有的失望皆是来源于他的所有孩子之中,唯一堪当大任的,只有李安悦一人。
李安悦简单的画出烨国地图,她轻轻一甩沾着墨水的毛笔,两点黑墨在纸张上端留下痕迹。
“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画得丑也就罢了,毛笔乱甩直接丑上加丑。”大皇子嘲笑道,他看向皇帝说道,“父皇,我看您还是想等这丫头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计策来,父皇您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大皇兄——”
皇帝抬手一摆,直接止住三皇子话茬。
皇帝却并未如同大皇子料想一般,直接让李安悦闭嘴,皇帝反倒失望地看向他,摇摇头说道:“一母所生,竟差得如此之多,罢了罢了。”
“父,父皇?”大皇子还不明白,为何皇帝会突然对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
老将军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些什么,皇帝指不定一会儿就会用极为不体面的法子,把大皇子赶出御书房,于是他看向大皇子好心解释道:“公主殿下画的是烨国城池分布的简略图,这两个黑点应当是公主认为,我方大军可以驻扎的地方。”
大皇子不喜欢李安悦,自然也不会喜欢与李安悦走得极近的苏家父子,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嫉妒,分明老将军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可偏偏就是对李安悦偏爱。
哼,一定是苏长乐这纨绔最后终归会娶李安悦,进了门的媳妇就是一家人,这分明是穿一条裤子嫌肥!
大皇子并未给老将军什么好脸色,反倒觉得老将军完全是为李安悦在说话,他语气不善地说道:“苏将军身为一个将军,却不知道应当驻扎在哪里才好,还要永宁一个妇道人家来指点你,你才知晓?”
“大皇兄,父皇既然把我们都找到这儿来了,必然是希望我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皇妹若是说的不对,有苏将军在自然也会否掉,不是吗?”三皇子眼看气氛愈发剑拔弩张,连忙开口说道。
老将军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三皇子的话。
李安悦实在是受不了大皇子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她心里着急晟国接下来行动会对烨国造成的影响,也没真的和他置气,只是好声好气对大皇子说道:“皇兄,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提出来就是,若是不好,觉得不好的说出自己反驳的理由即可,如今并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漠河边的城池防御本就薄弱,届时让晟国占到先机,后果不堪设想!”
大皇子拔高音量喊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毕竟是烨国的——”
皇帝被他吵得头疼,看到他的脸头更疼,他止不住恼火却先忍不住咳嗽起来,永宁眼疾手快的赶紧给皇帝倒上一杯水,待皇帝说咳嗽好些之后,皇帝冷漠道:“今日天色已晚,大皇子先回去吧。”
老将军虽觉得皇帝太不给大皇子面子,但就像是永宁公主所说,如今形势紧迫,没有时间再内讧下去,大皇子走了也好。
三皇子自也知道事态严重,张张嘴,最终还是把家国大事放在自家小事之上。
老将军和皇帝同时走到书桌前,听着李安悦拿起毛笔说出自己的计策,三皇子知道自己逃不过,他不争不抢也不代表真不想要,且父皇的想法他也猜到一些,他便开始慢慢说出内心深处真实想法。
李安悦开始对自己这个,平日里‘一问三不知’的三皇兄感到有些惊讶,也是,丽嫔不争不抢,生出来的儿子未来大抵也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平日不露锋芒自是好事。
三皇子说道:“大皇兄说得也没错,我们如今并不知道晟国皇帝究竟是什么个意思,贸然举兵反倒给了他们名正言顺出兵的理由,但我们也并不能按兵不动,一些重要关口必须要加大防守。”
李安悦点点头又在图上画了几个圈:“对,特别是西边这几处关隘。。”
“这边离漠河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