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陆亭正,孽缘~你和盛繁替我俩张罗吧。”
“好。”
电话挂断,盛繁狐狸眼扫过徐朗,唇角向上,“谢谢徐警官,” 他重新拿回轮椅握把,“下班时间到,我得和师妹处理一些家事。”
徐朗独坐在台阶上,来电铃声换了,不再是当初他教她弹的那段电子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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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城老街居民楼,楼梯狭窄灰暗,过道堆满了纸板、棉鞋等助燃物,消防安全不合格。
轮椅定是不行,林晓撑着楼梯木栏,打算单腿一路蹦上去。
盛繁直接蹲下,声音里泄露紧张, “别逞强,冯豫师叔住六楼,我背你吧~”
没有更优的方法,林晓两手勾住他脖子,俯身趴在他宽阔的后背,“那就麻烦师兄了。”
一路无话上到三楼,转角处盛繁停下喘气,额头细细密密冒着汗。
林晓歪头瞧见了,也不敢声张,她知道盛繁好面,被拆穿他体能够呛,估计半夜要跑健身房举铁。
“林晓!你别呼气~”他有些气急。
“啊?”还抢先赖她?
盛繁脊背僵硬,绅士手托住她大腿,往上抛了抛,暗示自己有的是劲,“我的意思是,你别在我耳边呼气。”
“哦…好~”林晓再迟钝,看着他红透的耳根,也明白几分。
603铁门上,贴满花花绿绿小广告,堪称“破窗效应”典范。
师叔冯豫还在警局加班加点,留了钥匙给他们。
原本张罗师叔婚礼的事,师傅和师爹义不容辞。可娶的偏偏是陆家人,18年前在师爷家门口闹事,逼得师爷自尽的陆家。
没有出面阻挠他俩的婚事,已经是最大的体面了。
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客厅除了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几乎没有私人物品,电视连电源线都没插。
整个屋子,凄冷得像是临时安全屋。
保险柜在卧室床头柜旁,密码是198501。
“难以置信,大探长竟然以生日年月做密码,安全性太低!”盛繁扼腕,摁井号键。
“陆亭正的生日,先前哪有人能联想到他俩,算一级安全。”
保险箱里空荡荡,只有一张存折,和一只金镯子。由此可见,冯豫师叔多年来作风清廉。
存折里有定期存款35万,按师叔要求,直接全取出来,做摆酒席的钱。虽然女方不差钱,但他也得掏家底,展现诚意。
金镯子是师叔母亲的遗物,传给儿媳妇。不过样式老了,师叔考虑林晓是女孩子,去金店帮忙换个时新的款,如果要贴钱,就微信转账。
正要离开时,门外有个棕色快递,林晓弯腰捡起,“奇怪,没有快递单号,只有收件人姓名和地址。”
“别乱动!”盛繁双眼睁圆,嘴巴微张,身体绷紧走近林晓,压低声音,“万一又是什么炸弹呢!”
正方体纸盒竖直向上被抛起,也扯上盛繁的心。
“放心~不可能是炸弹,” 纸盒下落,林晓单手轻轻接住,“按重量估计,里面是几张文件或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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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祠堂莲花池旁,新任管家柳姑瘫坐在凉亭,打盹。原以为接替已故三姑,打理后勤,是天上掉的馅饼。
谁成想!陆亭正夜夜失眠,害的她也只能陪着苦熬,田里的老黄牛还能去棚里休息呢!
还有,不知是仇家还是恶作剧,祠堂门外出现两个快递盒,打开发现里面装着死老鼠和死蛇。
后来又出现一个密封的牛皮信封,写着“陆亭正亲收”,下另附一行小字,“送不到陆亭正手上,请期待新的快递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