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雨,从战云梦泽一役,双魂同体至离体双分,再由漫长岁月历经至此,多少事,多少人,多少期盼换到的却是波澜万丈,一件又一件艰难苦行,
承诺的事还来不及实现,就临世告别,一滴泪诉说无法还诸的情,只盼来生相遇再相还,一卷冰雪至此飘零成雪花,若说玉辞心是虚幻化名,若是不是玉辞心,玉辞心这个名字至此以后便是无名姓…
伤痛欲绝的剑之初抱着失去温度的冰冷尸体,哀声绝望怒吼。
「不一一一!!!辞心阿一一一!!!」
随即真气爆发,掀屋拆房,真气一散,素还真,玉倾欢,蝶舞仙梦,逍遥公子,纷纷被真气余劲震退数步。
「剑之初…冷静阿…」
「前辈阿…」
「剑公子…」
只有一人沉默无语,神识受到激烈震晃,瞬即神识回神,睁眼瞬间,一副竟是莫名。
「发生什么事了?!唉阿…我家屋顶怎会飞去了?!」
「好友…你终于回神了…玉姑娘…她…她已经…」
素还真低头叹息着,感叹世道不公,江湖险恶,更挽惜一代贤王,香消殒落,内心不由得惆怅沉重起,本来想藉着探望为由,加以周旋无衣师尹跟戢武王之间的恩怨情仇,熟料事情会演变如此,随着悲恸心绪越高涨,紧握的拳头也跟着越紧,眼露一丝忿怒
(狱海深渊!你们竟敢在苦境滥杀无辜生灵!肆无忌惮!还间接伤害素某的至亲好友,这笔帐素某必将要向你们逐一讨回!!!)
盛怒的眼比不过此刻失去挚友的悲,素还真伤心不语,不语。
「唉……」现场气氛一片沉哀凝重,逍遥略微一看后,便收声不语。
「……」
(终究还是来不及了吗?夫人,在下有负妳的期盼,无能救妳性命,齐芳苑有愧于夫人阿…)
因为此刻说再多,也是无事于补,只能任凭哀声凄凄,沉诉其中,风无语,人悲恸,冰雪,辞心流风逝…
哀戚戚,风声叹为悲,伤心欲绝的人,双手紧紧抱住深爱的女人,欲哭却是无声,欲悲却是无泪,低头垂发望眼却是深爱的妻子,平静又苍白的脸庞,静静闭目长眠着,而自己却是如怒海凶涛,翻涌覆浪,一颗心如千疮百孔般,伤心欲绝似如破碎般,脸上不再昔日沉稳,而是万般憔悴般,失神,失心,抱着手中的冰冷尸体,扬天长笑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显得格外凄惨,一声笑是耻笑自己的无能,二声再笑,是笑苍天无情拨弄,三声笑,是恨,恨自己,恨命运,还恨那些刽子手,更恨背后始作俑者,恨不得此刻亲手为自己妻子报仇雪恨,声声笑,声声悲,恨苍天为何要这样残忍,恨自己为何要这样软弱,狂笑凄悲,由狂笑渐渐变得悲笑,渐渐由悲而收声沉默「……」
无声的人双脚由跪地姿势,渐而勉力挺身而起,风一飘,发一扬,却见双眼呈现呆滞,眼神空洞,人如失魂落魄,简直跟平常的他判若两人,剑之初两手侧抱玉辞心冰冷尸体,自言自语起。
「辞心…辞心…妳不用怕孤单…剑之初绝不会放妳一个人孤单寂寞,走…咱们回去…回去只属于我们的家…我们回家去…回家去…回到碎云天河…辞心…辞心…辞心啊啊啊啊啊一一!!!」
「………」
就在剑之初几近万念俱灰时,白龙,金龙,飞天光影,三方齐同赶回逍遥居,光华散去,啸日猋,叶小钗,重伤昏迷荷飞雪,苏纹绵却惊见眼前令人伤心欲绝的一幕,三人不明状况,欲开口询问时,却被一人佛尘挡下,素还真用眼色示意,摇头无奈哀叹后,便将事情经过告知他们三人,三人听完后,脸色不禁大惊失色,更是凝重悲恸。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苍天怎能如此残忍…如此残忍阿…前辈…玉姑娘…阿…」
「阿…阿…阿…」
「难道有情人真不能眷属吗…?为何上天要这残忍将一对恩爱鸳鸯硬拆分开…阿…」
(母后…母后…母后阿…孩儿不信…孩儿不信阿…啊啊啊…母亲阿…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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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陷入一片哀恸凝悲时,在幽冥界上,一场魂与影射幻术,正在生死拼斗,明镜台前疮痍满目,遭落石掩埋的一卷冰雪,残下一口沾满血迹的倾雪剑,摇曳斜立,诉说着败者亡歌…
狂乱过后的玉辞心(黑)依旧遏不住体内窜腾邪力,杀性更狂,挥掌唤回黑煞魔剑。
「嗷嗷嗷…啊啊啊…!!!」
随即驰步掠空,疾剑扫荡,迸石倏爆,欲将落石掩埋的那一人找出,剑气四飞迸发时,突然天外一道如流星般宏劲疾风落下,挟力惊涛,随即一道疾如流星斜地落击,砰地震响,冲击余波,震散迸乱剑气,随即一道巍峨身影,踏空凌步而来。
「太初之杀,戢武,溷沌之戮,珥兵。」
随即蓝袍卷发又严肃俊俏,威武身影,由天而降,双手负立,威风凛凛,凛不可轻犯,挺身挡在乱石前,不让狂乱女子再临一步。
「有吾在,此人妳伤不得!孤也不准任何再伤她,一卷冰雪的性命,就由吾,戢武王保下,阁下若再执意进犯!那孤只有以其人之身还于其人之道。」
冷澹语气略添几分威胁意味,语一毕,只见戢武王(原剧的玉姊),蓝袍翻袖,翻掌汇流真气,凝气于掌,握拳气团一破碎,碎破化做漫天飘零雪花,接着雪花旋聚,逐渐凝聚一口戟天长兵,随即或天戟巍然现世,反手抡走手上长戟,戟指血乱暴燥的女子。
「接下来,妳的对手便是吾,戢武王!」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