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状况看来,再不让他服下药丹,他体内的伤势必难痊癒…)
念头把定,玉辞心便将指尖的药丹,将之握拳捏碎成粉沫,接着再凝气将丹沫,用贯气方式,全数贯进丹衡体内,接着收掌凝指,将体内药效藉由引气方式,引导至心脉,护心不死,为他保住最后一口气不流失,眼看即将功成时,急忙收功。
「喝阿一一」
呼气吐纳间已然功成
「这样应该暂时就可以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时,玉辞心顿感胸口鬱闷不己,接着一股滚烫呕吐感,直达咽喉,接着呃噗一声!瘀血吐「噗……」
左手按着胸口,脸色渐为苍白,嘴角流出鲜血,含血鬱闷而不解「呃啊…」
(一定是方才运功过度,才会致使真气逆冲心脉,引内伤復发…必须静下心,凝神专注,方才压住
伤势…)
内伤復发,让她只能急忙运功守元,压制体内纷乱气絮,玉辞心,双眼一闭,盘坐在岩上,自我调息起,漆黑洞窟内,流水滴滴答答乍响,昏迷不醒的人依旧不醒人事,疗伤的人依然调息着。
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
坠落山谷下的丹氏护剑师、丹翡,浑身是伤,踱步巅走,右手按住胸口,忍着锥心悲恸,一步巅一步,摇摇晃晃的走着,欲逃离玄鬼宗的追杀,负伤颠簸直走,内心却是悲恸非常,因为她明白,那临别一眼,此生兄妹再见无期「呃啊…」
(兄长…兄长啊……)
外表虽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最为脆落,但为了不辜负兄长所託,她只有故作坚强,收敛心中满怀的悲伤,勇敢面对一切难关,丹翡越想着伤势就越严重,经历先前那一战,几乎让她用尽气力,意识渐为模煳「呃…」
(我…我必须要支撑下去,不能倒在此地,绝不能让大哥牺牲白白浪费,肩负起身为丹氏一族职责,天刑剑绝不能落在恶人手上,尤其是吾手上剑愕,绝不能再被夺!)
冷静思索过后,心中亦有一番抉择,同时脑袋闪现一幕,她回想起,当时那万分紧逼的那一刻,那名头覆黑布,身穿黑衣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对上那名恶名昭彰的魔头、森罗枯骨、蔑天骸,虽然不知那一战结果是如何大哥是否还平安活着一切一切谜团,也唯有亲眼目睹,才能证实一切推敲,虽然希望不大,但依旧抱持着希望,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对她来说便是活下来的动力。
(兄长…丹翡绝不辜负你的期待,好好守护天刑剑,肩负丹氏护剑师职责…)
想到这,泪就不禁流出,身形颠簸,踱步抱伤,踏上漫长又未知旅程。
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
而距离深谷数十里之外,一处淼无人烟偏僻地方,历经风霜数百年的一丛繁盛的老树,正在随风摇曳着,天空细雨飘落雷鸣交加,似是跟路过的旅人们警告大雨将至,而在古树一旁,有一座历经风霜又春秋数载,老旧又简陋的神社,神社内供奉着一尊地藏王凋像,由于太过简陋,
所以连屋簷也没建造,任凭风吹雨打,打在凋像上,此时一名身披蓝羽穿着白袍,风度翩翩的长相俊秀的男子,刚好路过此地,看到此情况于是将手上拿着那一把红伞,小心翼翼放在凋像旁,为淋溼一身的地藏菩萨,遮风避雨,白髮男子手持烟斗,望着灰濛濛天空一眼后,烟斗抹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自言自语起,语带几分轻浮。
「这样看来这阵雨,没有那么快就停了,只好等到雨停时再继续赶路了…」
于是他就顺势走在大树底下躲雨,随性一躺,两腿交叉,吞云吐雾,享受片刻休閒时光「呼…」
此人身份正是凛雪鸦,又自称鬼鸟,个性机灵狡诈深沉,而就在他偷得半日閒时,另一名路过此地的旅人,脚步急促从远处而来,一名穿着棕色衣衫腰上配着一把长刀,额下留有鬍鬚,长相平凡的中年大叔,路经此地避雨,他一边回头四处张望,一面寻找遮风避雨的地方,而来到简陋又偏僻的一座小神社前。
「怎会无缘无故就下雨了,害我的衣衫都淋溼了,算了!算了!还是先找一处地方,遮风避雨吧!嗯前方那个地方,刚刚好可以躲雨!」
于是中年男子,便往供奉地藏菩萨神社走去,他一眼便盯向置放于凋像旁的那一把红伞,于是就随手一拿起,无视旁人的目光,而这样宵小行迳却被另一人窥探嘹然,并且好言相劝道。
「喂喂喂…你该不会想拿走那把红伞吧!」
「是阿…有何不妥吗?」
「喔~这样做真正可以吗?你这样不经由他人应允,私自拿走那把红伞,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凛雪鸦一面游说,一边抽着烟斗。
「呼…」
殇不患则是一脸感到莫名,他没有理会跟他搭话的陌生男子,依然我行我素,拿伞就走。
「难道这支红伞是你的吗?」
「非也。」
「那既非是你的,那不就好了,何况我是先借来一用,也不是事后不归还。」
(真是一名怪人,借伞的人是我,也不是他,偏偏还要插手这小事,算了…算了…还是不要理他好了,以免自惹麻烦…)
殇不患手拿着红伞,转头偷喵了待在树荫底下的白髮男子一眼后,即刻收敛目光,准备离开时,却又莫名被叫住。
「阁下想要这样一走了之吗?」
「要不然呢?」
「阁下可知你现在手上拿的那把雨伞,可是路过此处的善心人士所赠与地藏菩萨的东西,为了不让他再淋到雨,你这样一拿走,岂不是害得他又得淋雨一身了,这样的话你真对的起自己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