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很正常,甚至非常可能是皇兄授下拦截这些书信的。 然后今生,陈守澄知道皇叔自己心里有分量,就不再拦截这些书信,反倒亲自拿来讨好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上竟有如此恶心的事吗! 陈守澄本以为九殿下会激不已,他甚至幻想,九殿下脸上会浮先前同那权贵弟嬉闹时的容,对着他,只对他!他期待着那个幻想成真落地,然而,只看到面前白皇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陈掌印这话,倒是叫我从此以后都不敢接他好了。” 陆空星冷冷说道,皇威严尽显。 “我虽雍州长大,可是父皇血脉,此时已入宫,自然凡事当以父皇为先。此信件并非经父皇手交予我,可见违禁,陈掌印将其带来予我,是何居心?” 陈守澄万万想到会被如此质问,冷汗顿时渗出前额。 “九殿下,奴婢只是……” 陆空星才不等他辩解,他心里已经烦透了。 “我无宫中结党营私,与陈掌印更是只有山行宫那一次缘,换言,我与陈掌印……”他紫瞳淡漠,藏着锐光。 “毫无干系。” 这话听陈守澄耳中,不亚于天崩地裂。他的身形有些摇晃,哀求地望着眼前白紫瞳凛然如神的皇。 “殿下,奴婢真的只是心忧殿下……” 陆空星直接甩袖而去,摆明了不想掺和进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中。他的反应足以令任何一个熟悉谋术政略的叫好,处理得当,不沾果,绝妙。 只有陈守澄,原地绝望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倒从未怀疑陆空星会重生这种事,为前的九殿下性情柔和,断然不会说出如此凌厉的话语,那就只能是他,是他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竟错过了与九殿下重新开始的机会! 不管陈守澄如何失魂落魄地离开,陆空星痛快地甩袖进院。这个甩袖的动作他前早就想做了,今生是第一次能做出来,好爽! 他又把这个动作演练了一遍,确保下次能够甩得更凶更有气势,然后手往袖里一伸,摸出一封信来。 到手! 他爱隔空摄物,让他不必跟讨厌的虚与委蛇,只管迎头痛击! “陆文昭!陆文昭!” 他高兴地跑进自己的房间里,仙果然已经坐圆桌前。圆桌上搁着一只妆奁,粉白的小鹿就卧那上面,见陆空星回来,开心地站起来,短尾巴一阵摇动。 说了是狗狗鹿! “回来了。”陆文昭微微颔首,他身上有一种格外气神闲的气场,只要到了他身边,就好像万事都不用愁。 确实是万事都不用愁,毕竟是仙嘛! “听你外面骂,还以为要再骂一会儿。渴了吗?喝些。下次授你些可以自动骂的仙术,别累到自己。” 陆文昭这次带了花露来,他给陆空星满上一杯,趁他喝着,轻点桌上的妆奁。 “小鹿将这东拖了出来,你看看,是不是已经调换了。” 陆空星喝干一杯花露,拿起妆奁看了看底下,果然已经有了他先前点夹层内的那层金。旁边,陆文昭已经给他倒上了第二杯花露。 “嗯,确实已经换了,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陆空星凌空一握,一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布偶就被抓他手心,布偶身上,贯穿着一支长长的金簪,其凶狠程度,让陆空星都有些愣住了。 “这是……巫蛊物……” 陆空星喃喃说道,他想到,为了害他,如妃竟然将前的巫蛊祸给提前了。 “怪不得她那样谨慎,又是过皇帝的眼,又是仿制同款金簪的,力求不牵扯到她自己身上去。” 陆空星抬手又将布偶送回妆奁中,全程不需要开关盒盖,可见他的隔空摄物已有小成相。 “哦?”陆文昭趁他喝完,又给倒上了第三杯花露,服务非常周到,“可愿教教我这红尘中事?” 那自然问题。 “我生母早年被父皇赐死一事,其实一直是个打不开的结。”陆空星想了想,“虽然自进宫以来,我并未犯任何忌讳,这个结依旧存。我若孺慕父亲便罢,可只要流露出太多追思母亲的念头……” “大昭皇帝就会心虚又烦躁。”陆文昭淡淡接道。 “正是这样。可如妃那日赠我母亲遗物前,特叫宫女去御前转了一圈,还成功让自己得到了禁足令。这件事相当于父皇心中先扎一根刺,顺便告知他,金簪已入我手,从此与她毫无干系。” “半月禁足,正可以将她洗得更干净。”陆文昭偶尔会他话语间隙补充自己的想法。 “对,好聪明。”陆空星了,“然后再派指认我行巫蛊即可,尤其是,用母亲生前的金簪,刺穿父亲的身体……” 他轻轻叹了气。 “这计策极狠毒,就算我是皇,若今日我屋中搜出巫蛊物,恐怕难以活命。只是不知如妃想想过,巫蛊祸一出……丧命的,会以数百计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