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亚伦照常起床,眼前不同以往的场景还是让他呆了一下——平时他起的时候,00都会窝在他的胸前,好吧也不一定,总之,一定是挨着的,她好像有些怕冷而且感知能力很强,凌晨的时候总会颤抖不安,伊森说过房间里照射的特殊能源能安抚情绪并且再现灵灵的梦境,只要知道灵灵的臆症是什么,就能对症下药。
但今天他看着背对着他的人儿穿着已经变乱的睡衣趴在四仰八叉的狗肚子上,有些懵,一时间想张口又闭上。
南瓜原来你是这样的狗,以及,他昨晚真的睡的有那么死吗?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也累到了?
他有预感,这场景以后不会少,幸好昨晚给它洗干净了。
亚伦叹了口气小心帮灵灵把衣服顺好,盖住她露出来那点点小腰腹,将被子也盖在了南瓜身上,打着的哈欠在那个巨大的熊映入眼帘之时卡住,哇哦真是壮观,他换了身衣服洗漱洗衣做饭。
习惯顺手且自然。
诶,好像忘了点什么。
纱裙就是好洗,洗得快干得也快,洗出来的泡泡也好看许多,昨晚好像做了个梦,但他在睁眼的下一刻就忘了,最后的那一点点场景好像是一片绿草地。
晒好衣服之后,他今早特意多做了些让南瓜先凑合着吃,听说狗是很好养的,不挑,狗粮兔粮已经在路上了。
亚慎有只金星博美犬和埃博拉缅因猫,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貌美非常,聪慧机敏通人性,只有他们几个知道那是他从战场上救回来的,重伤还受了病毒感染,,本质体弱根本活不长,余毒无法清除,不仅是因为这个毒从未见过,更是因为他们只是两只宠物,不值得浪费时间精力,表面看不大出来,但是算到现在可能不到半年了,因此对他俩格外好,事无巨细的,比孩子还亲,轻易不让人碰的。
他对这些宠物用品很有渠道,昨晚逛街的时候他就下好了单,狗粮和零食中午就能到,哦,他知道金毛是不会睡笼子的,狗窝应该也不会,要不要带他去做个检查呢,亚伦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给老板发消息。
亚伦:老板,金毛有做检查吗?
阮乐琪:当然,百分百健康纯血统金毛。
亚伦:那他还需要去打疫苗,驱虫什么的吗?
阮乐琪:目前没有,这个我建议你去问伊森,我也不清楚,如果他只是一只普通的金毛,那是需要的,可他,你懂我意思吧
亚伦:我明白,那谢谢老板了【爱心】【鞠躬】
阮乐琪:【OK】下次一起玩。
今天他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结果,等人来。
但是睡又睡不着,于是他就开始处理那堆买回来本来应该和灵灵一起摆弄的东西,侍弄花草,喂喂兔子,别墅够大,东动动西弄弄九点多,他倚靠在门框上看向没什么变化的床,陷入深度怀疑:俗话说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那鸡飞狗跳的时候狗一定是醒了,但床上这只睡了快十个小时了吧?!竟然毫无动静。
如今只是换了个姿势,变成他趴在00肚子上,被子完整盖好,他可能嫌热还露出整个尾巴,所以他是醒过的!
不对,他是怎么盖好被子的?用爪子?用嘴?
罢了,也没什么,不愧是长在灵灵身边的动物,灵智非凡,他再次确认曲线图没有异样,转身去了隔壁书房,想想确实还有作业没做完。
好吧他就是不想写,现在的他不适合安静。
好不容易磨蹭到现在事都做完了,应该说他都等那么久了他们竟然还没消息,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这次的意外只是灵灵成长的一部分,欲破而先立,急促是急促了些,过程不好但结果是好的,可是竟然还有时间。
时间宝贵,却不是时长偏好。
托这份生物血的福,他知道灵长生物安慰自己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就像蓄力爬到顶的一辆过山车,一旦车到顶端,时间到了,情绪就会直线往下落,甚至产生更大的负面影响。
为了不让心底的阴暗想法成型,必须再找事情做。
他一向就事论事,里外分清,回归正事就变得认真,仿若一上午插诨打科的人不是他,打开投屏做的投入他差点忘了狗子的事情,直到静谧空间里微掩开的门被挠响。
“唉唉,你可小心着点,这门很贵的。”
南瓜看着他抬爪又挠了几下然后慢悠悠走到他身边,亚伦弯腰挠挠他的下巴也不管门怎么样。
“怎么终于睡醒了啊,饿了?”
南瓜抬起爪子拍了拍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臂,“汪汪!”亚伦趁机呼噜了他的狗头,果然柔软蓬松,像奶酪面包一样陷下去。
“这不挺亲近人吗?”亚伦:你装什么装!
“走吧,饭在锅里了。”
他起身往外走,金毛跟着,从锅里端出温好的汤泡饭加了些小菜和骨头,骨头是牧场管理潘达李pandarlee送的,本来说给兔子磨牙,还没用上,看着像牛骨。
阳台多了两个昨天在家私城买的吊椅,黑漆亮雪银色,藤编框架上缠绕着些许假花,配上粉白色的坐垫和抱枕,安放的时候他发现原来抱枕上有两只小熊同款,刚好一边一个。
他让金毛先在大阳台吃,考虑到就算弄脏了也好清理——好吧,对方吃相优雅的很,都没弄脏毛发,还是坐着吃的,动作小倒挺快,很快一碗变干净了,他忍不住摸了摸狗头,“再等等,你的粮就到了。”
金毛吃完饭又喝了水拍拍他的手臂以示感谢,然后跑回了房间,轻轻跳上床窝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现在是清醒的。
亚伦收拾好走到灵灵床前,摸摸她的脸颊确定室温没问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