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轮啊,他还是未变吗?记得上一次见他时,还是在非翎满月礼的时候,我推门而入,发现你趴在非翎摇篮床旁熟睡着,一道黑色身影站在那里,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当时可吓坏我了。非翎抓着那人的一根手指,笑的可甜了,我也就放下了心,非翎喜欢那个人。他看到我时,对我说,‘抱歉,□□,未经您容许’。我对她说,‘她喜欢你’。他看着非翎温柔地笑。命运之轮是个温柔的人呢。”
“非翎也是个温柔的人,还有你们也是。”
“释迦,你和非翎都要过的开心,哪怕无力逃脱死亡的命运,享受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神赦擦去释迦的眼泪,“男孩子,不能哭的。”
“释迦,该说再见了。”绿芜尽量用微笑去面对告别。“我们会化作力量守护你和非翎。”
“我会保护好妹妹,连同你们的那份一起。”
伴随荼蘼的消失,老鼠的异化解除了。恢复正常后,他们窃窃私语,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在认定所处的位置后,探讨似乎更剧烈了。
那些声音飘进非翎的耳朵里,汇成真相。
“她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是那些鬼火还有荼蘼的帮凶吗?她知道我们做的事了吗?”
“她是为了报仇而来,她知道我们杀了鬼火还有荼蘼。”
“杀了她,要是被世界知道我们屠族,我们就完蛋了。”
“我们要抹杀所有的知道这件事的人。”
“好可怕,那些鬼火,好可怕。冥界之花,也好可怕。毁掉那些可怕的东西!全部毁掉!”
四周好像在旋转。还伴随着黑暗。
只因恐惧而生的罪名,因恐惧而诞生的屠族之罪,该何解?非翎闭上眼,任由自己坠落,与地面平行。
“剩下的交给我解决。”释迦接住了非翎,轻声说道。
是释迦,他回来了,只是他眼睛很红,好像哭过,在消失的这段期间里,他发生了一些事吧。剩下的交给我解决,这句话是那样的熟悉。那一瞬,那相同的语气,相同的温柔,好像他回来了一般。非翎乖乖闭上眼,就像以前一样,她把信任交给他,而他会解决好一切,至于他会如何解决,会发生什么,无语去想。
非翎醒来时,已是黄昏,落日、晚霞,都是旅途中很美的风景,值得去纪念。脑袋昏昏沉沉,好像睡了很久,还梦到了一些事。不过,会做梦这种事对非翎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总会是不是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比如一个种族的灭绝,一个时代的终结,还有一些人的离去。不乏灵的信息,那个叫做纯白之诗的少年讲给妹妹的故事正是灵的起源,她知道,自己在通过梦境去了解一些事,但梦境不会告诉她所有的答案,关于她心中那个问题一直未解。
醒来的地方是在枫树林,没有海的踪迹,所以在非翎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释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解决了那件事。
非翎知道释迦说的解决代表什么意思。
“你说的解决就是杀了他们吗?那几只器灵也是相同的解决方法吧。”
“若不能心怀善意,至少别为潘多拉源源不断提供恶。”
“什么?”
“抱歉,现在还不能具体对你说明。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他没有告诉你,自然是有他的考量,我也不会去打乱他的计划。你只需要知道,你无需造下杀孽,我自愿为你代劳。”
“不得不说,你和他在一些事上,真的很像,尤其是在瞒着我这件事上。”
“大概是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想守护一个人的想法吧。虽身份不同,立场也不同,但我们都想尽我们所能去护着你。”
“因为你是圣光剑的守护者吗?”
“亦是你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