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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国忠!你个畜生,王八蛋!”
啪!咔嚓!
一个玻璃花瓶砸中薄木板房门,碎成千万片。
“你不得好死!你跟那个狐狸精脏心烂肺,生儿子没□□!你敢走,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把你的丑事捅到你单位,捅到你学校,让你的背都给人戳烂!”
赵凤玲头发散落,疯魔狼狈,满脸怨恨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剪碎了户口本,碎纸中,户主俞国忠,赵凤玲是常住人口。
破沙发旁,襁褓中的女婴并没有哭,她在惊天动地的打架对骂声中醒来,嘬着手指,吧嗒嘴唇,看戏一样。
赵凤玲爬起来,鼻涕眼泪横飞,忽然向女儿怒骂开炮:“看!看什么看!赔钱货!你怎么不是个带把的,在娘胎里就是个赔钱货!”
她突然想起什么,冲向阳台,一把掀起纱窗。
瞧着俞国忠出现了,赵凤玲当即对街大骂。
“大家都来看啊,俞国忠这个丧尽天良的死妈货,他要犯重婚罪!警察!警察把他抓起来!你妈那个贱骨头死得好啊,要不你连老娘都恨不得杀了丢了!狗东西,大家都看看,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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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鸡,哈哈哈,怪不得你叫这个名字,原来你妈是鸡啊!”
楼梯间,阴暗逼仄。
一群十五六岁的男孩嬉笑推搡女孩,如同摆弄一个不值钱的毛绒玩具,女孩抱头,以沉默应对,混乱之中,有只手使劲推了过来!
霎时天旋地转,坚硬粗粝的水泥化作利刃,不断割伤含羞草般青涩的躯体。
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脚踝诡异地弯折,与小腿呈九十度,俞小鸡强忍痛意抱住脚,咬牙硬生生将脚踝掰直!
她感到身体与灵魂一同破碎,千疮百孔,仰面瘫倒,神情平静而绝望。
医院外科,医生严厉地说:“你自己看看片子,胫腓骨全断了!就那么点肉跟筋连着,还不赶紧动手术你等什么?中考?又不是高考!高考还能复读呢,把你家长叫来!家长,家长怎么不陪着!”
“医生,我妈在监狱里面。”她苍白着一张脸,瞳孔黝黑,有股狠犟的执拗。
医生愣了:“那你爸呢!”
俞小鸡抚摸脚踝,皮肤下,嫩肉肿得老高,几乎和小腿肚一般粗,她用手指在上头戳来戳去,淡淡地说:“死了。”
医生沉默。
“明天就要中考了,我不能做手术,医生,求求你帮我安排三天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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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站台,俞小鸡把背包还给齐忍冬。
男孩和她一样清瘦,个子很高,头发剃成清爽的寸头,他低头和女孩对视,莫名腼腆地笑了,错开视线。
“鱼鱼,不用送我了,我就去两年,找个稳定的厂。”齐忍冬食指贴在打补丁的裤缝旁,不断摩挲,“等你念大学我就回来了,我去找你,你在哪,我就去哪。”
火车汽笛乘风飞扬,驶向远方。
俞小鸡收回眼神,慢慢走向出站口,轻微有些跛脚,一阵风吹过她的后背,映出形状分明的蝴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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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操场青春飞扬,树荫下,俞小鸡站着,袁果则不耐烦地坐在台阶上。
“袁,袁果,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要自毁前途呢?”
俞小鸡不禁吞口水,说话有点结巴,脸颊浮现出晚霞般的红晕。
见对方不回答,她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道你……跟林遥遥是一对,但是她,她肯定考不上——”
“住嘴!”
袁果抬头,剑眉星目,眼神恼怒,“你凭什么看不起她?考不上我就不能跟她谈是吧?你已经被老陈洗脑了,他不就是为了那点儿奖金吗?呵,你觉得如果你不是年级第二,他还会把你当个宝贝?”
俞小鸡噤声,被这番毫不留情的指责刺痛。
她低头咽下苦涩,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又变回那个眉目淡漠的好学生。
“行,你千万不要后悔,我只是帮老班来劝你。也好,你滑下去,我就是第一了,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她走出了树荫,袁果出声叫住她。
“喂,等等!”
俞小鸡停下脚步,心中辗转纠结,希冀、盼望,决定再给袁果一个机会:“什么事?想明白了?”
袁果皱眉,看了她寡淡的脸庞一眼,犹犹豫豫地说:“你……听说你妈干,那个的,她被放出来了,是吗?有人看见她在步行街……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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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早七点,初晨微光。
庄夏准时睁眼,睡梦霎时撒手远去,现实回归。
她捂着胸口缓了会儿心神,才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梯。
四肢纤瘦,指节粉红,小樱睡衣裹着白净的皮肤,站在桌前随意地绾头发,手腕细嫩,一枚莫比乌斯环造型的青蓝玉镯滑落。
室友只有一个起来了,其他人还在沉睡,她们四个学号也不连着,各属于三个不同专业,庄字排字母表末尾,学校愣是把她个学哲学的独苗苗安插进了经管学院宿舍。
庄夏瞥了眼镜子,眼窝下不意外挂了两条黑卧蚕,不知道的还以为熬了通宵,她叹口气,凑近检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