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介吩咐下去,让刘圣延与一郎打探街坊上的人,虽然没有发现所谓的「可疑之人」,但从民众口中得知,日前有一批从彼岸来的渔民,上了岸不办渔获,不知道在做什么,说着类似北方话,不是很清楚内容是什么,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们三不五时提到「王家堡」这个词。
「谅他们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王潜对于自己守护的王家堡,显得非常有自信,尤其新垣惠在他身旁,更是大心。但是林文君却始终放心不下,隔天她拉着郑炫与袁好,分别搜查稻田里、岸边以及各山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唉,不成,他们身边没人顾着。」
「走了,有郑公子在身边,小姐用得着你顾?」
蔡导死拖活拖的,把黄贵拖走,他们刻意去岸边查探,留下那小俩口。郑炫拉着林文君的手,恣意地逛着,足迹踏遍了每个角落。走着走着,林文君也累了,在水边,她脱下了鞋子,踩了踩沁凉的流水,白皙的双脚看起来有些肿胀。
「还疼吗?」
「好多了。」
郑炫帮林文君捏了捏双脚,接着拎起她的鞋子,把她背在背上,也不知是探着周遭的蛛丝马迹,还是探着彼此的心思。
另一边,袁好等人持续搜索着山上。 「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往林子那边去了。」有居民透露了一些线索,袁好带着自家的那口子,踏过了一片梅林,发现梅林的深处有个山洞,相当隐密。 「怪了,附近有这么的一个地方,我竟全然不知。」她们走近山洞,伸头探了探,发现一个非常隐密的木门,门上花草与山坡几乎融为一体,「嘎」一声他们推开了木门,才踏进一步,眼前的景象就吓得他们瞪大了眼,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大惊失色…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村落里飘起了袅袅的炊烟,林文君看了眼前的美景,不禁有感而发。
「『岁末年终,启蛰迎虫;春去秋来,还复一冬。』」林文君趴在郑炫的背上,想起了她小时写得这么一段。 「过往我总觉得日子过得很漫长,年复一年,日子极为无趣,不过如今倒是觉得,日子怎地过如此之快…」
郑炫上了小桥,把林文君放下来。
「瞧。」郑炫对眼前的美景大为惊艳。
「夕阳余晖,斜风晚霞,小桥流水,波光粼粼。」林文君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
「如此良辰美景,我愿终此一生,在此守候。」郑炫吹着风,一边欣赏着如画一般美景,一边欣赏着林文君。
「还记得我为何唤作『阿稚』吗?」
「自然记得,你生来圆滚滚的,如同彘一般,便称作『阿彘』,夫人认为实在不雅,后来改为『阿稚』,稚气的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郑炫不禁笑了笑。
「其实更名为『阿稚』,也有一说,是盼着我能常保青春年少。」林文君挽起了郑炫。 「阿炫哥哥,古今之人,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既然世无完人,又何来贵贱尊卑之说呢?」
林文君越说越靠近郑炫,彼此的气息也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在一起了,郑炫忽然撇过头。 「咦,那是啥?」夕阳照着地上的一个金属物体,看起来金灿灿的,比别针大一点。郑炫把它捡了起来
「好像一把鎏金的小扇子,阿稚,你看来有点热。」郑炫拿着这个东西,对林文君扇了又扇,扇了又扇。
「我看看。」林文君把它拿过来看了看,发现这不是什么扇子,而是某种叶子的形状。
「阿炫哥哥你看,这东西虽与扇子颇为相似,但中间有一道口子…不知是不是某种叶子。不如拿回去给大家瞧瞧,此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都没有类似的东西,绝对有啥蹊跷。」林文君对这样东西高度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