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在陇右通往长安的路上,一列商队载满了珍贵的药材,是由金杨银杏出发的,路途上又遭折罗漫夜鬼包围……
「雪莲子呢?雪莲子呢?!」
高若明气急败坏地来杨杏坞找曹诛,他把手边的药材都往曹诛脸上砸。
「何来一盘散沙?何来不攻自破?红莲罗刹究竟是死是活?这帮恶匪怎的愈发猖狂?」
「据悉,这回折罗漫夜鬼并非由红莲罗刹带领,这也算一点小小的进展…」曹诛说地毕恭毕敬,满脸心虚的样子。
「小小的进展?」高若明点了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维平,这事若传到卢修大将军耳里,你以为他将如何作想?西北匪患频传,你我办事不力,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届时可不是一句『小小的进展』可塘塞得了的。」
曹诛被修理得只能顾着点头。
「如今你既已有破敌之策,我便要你全力以赴…府上公子盼盼今年贵庚?应有始龀之年了吧?维平,你若不嫌弃我校尉府上的先生,便让盼盼入学吧。」
曹诛听到后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没想到高若明会这样来硬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高若明恶狠狠地瞪着曹诛,像是无声的警告。
「是、是…」
中秋月圆人团圆,郑炫却独自一人,带着王家堡借来的随从,数十员踏上了复仇的征途。当时他们行经建康城郊,一处小市集里,街上车水马龙,却有一人当街被追杀,众人不但不帮忙,反而还在那人死后,大声欢呼。对此郑炫很难理解,因此凑上前去观望,好几个追杀他的人,穿着清一色的衣服,像是同一帮的,郑炫特此上前问个究竟。
「听您口音不是当地人吧?您有所不知,这淫贼张景可是此处的大恶棍,连官府都拿这畜生莫可奈何。」
「是啊,这厮杀人越货,强掳妇女,死得好!」
众人七嘴八舌地骂着,郑炫问了问带头的,得知他们是谢家堡来的人,由于当地治安败坏,谢家又是当地望族,因此百姓纷纷依附。
「这姓张的,朝中有人,狗仗人势,我呸!每回官府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每每真凭实据摆在眼前,当官的却都说没看见,瞎了狗眼了!报官没用,我们就自行处置!」
「党争不断,小人得势。在这江东,大伙们撑起了半片天,却频频土断落户,横征暴敛,意欲何为?当年的府兵与北方那群国贼一战后,使我暂能偏安一隅,而今却屡屡裁兵,是何道理?不就是为了中饱私囊吗?奸佞当道,使人心寒。」
「试想,先来后来终是来,南人北人总为人。然这帮小人却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用人唯亲不唯才最为可恨!严以待人,宽以律己,朝令夕改,昨是今非,让人无所适从。」
只害命不偿命、只做恶不坐牢,自古以来都是令人不齿的。现场许多人对时局非常不满,抱怨东抱怨西的。郑炫担心隔墙有耳,把自己的遭遇告知他们,希望他们举止稍微低调一些,可是没想到这群人听完后骂得更凶,只是当中有人听到郑炫是长乐山庄的,开始暗自盘算起来…他们从大街骂到茶馆,批评时事口不择言,让人偷偷记下…
「造谣滋事,诬陷朝廷。该当何罪?」一个军头带着数人进了茶馆,与他们打了起来。 「谢氏公然行凶,目无法纪;林氏污蔑朝廷,其罪难赦,你郑炫今既自投罗网,我顾九便来一箭双雕!」
现场弓弩齐发,客人四处奔逃,郑炫等人扛起桌子挡箭,仓皇逃进了厨房。军头顾九又令众人朝厨房狂射,不知是谁逃进厨房时,踢翻了地上的面粉,现场烟雾迷漫,大伙们爬后窗逃生,郑炫跳窗前一把拎走了瑟缩在墙角的厨子。
「得郑炫者,赏金千两!」眼见厨房都没动静,顾九令众人进去搜,当官兵都挤进厨房后,窗外忽然射进许多火箭,火苗引燃了空气中的粉末,众人慌乱中又踢翻了更多的面粉,火势蔓延无人幸免。胆小的军头顾九颤抖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郑炫接着返回包抄,轻松拿下顾九。
「长乐山庄究竟发生何事?」胆小如鼠的军头顾九因为怕被杀,所以把事发经过都抖出来─进攻长乐山庄,朝廷的确有出一分力,但是他把主谋推给了折罗漫夜鬼,像是受到指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