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冲撞。”
“哦是嘛?”
这和稀泥的夫人,到底是她未来婆婆,这面子她还不能不给。不过玉沁……
景荣轻笑了一声:“白翅,住手。不知玉沁小姐,要怎么样和我道歉呢?”
白翅立刻停下了。
玉沁被拖在半地上,一脸慌乱神色,这时候赶忙站直了身子,牵了牵身上的衣袍。
夫人对她使了个眼色:“沁儿,赶紧跟景姐姐道歉!”
玉沁自幼心高气傲,却在玉家所有妇人前,被一侍卫当众扯着胳膊带走,却无一人敢为自己说话。她已然丢尽了所有颜面,此刻紧抿着嘴唇,脸色惨白着,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道歉不道歉的。
景荣冷哼一声:“玉沁小姐这歉倒的,当真别致啊,不过夫人既然开口为你说话,自然免你处罚是可以的。不过,夫人……”
她转头看向此刻神色略显得惴惴的夫人,说道:“夫人有句话说错了,我是来自边疆的不入流女子,怎么配得上做玉沁小姐的姐姐?以后还是稍微注意些,省得这位玉沁小姐,一时高贵血统入了脑,当真永远疯言乱语了呢。”
玉沁抵不过她会说,此刻已经克制不住流下泪来。
景荣又是冷哼一声,再不看她,只是跟夫人告别:“夫人,景荣再待下去,怕扫了尊贵的玉沁小姐的赏花兴致了。景荣告退。”
“哎……”夫人在她身后犹豫地挽回。
然而她带着灵汐和白翅,已然施施然退了席。
她走后,席间一片寂静,夫人面色不佳,很快一场赏菊大宴潦草便散了。
雨烟随着众人,一起出了门。
水洲城外,高山寺内,香火鼎盛。
有两个人,却能够在寺内找到一片清净之地,悠哉下着棋。
黑白两子、来往反复,下棋之人或冥思或苦想,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棋盘之上。
一个时辰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白发苍苍的老僧,眉眼中透着黄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白子,笑道:“终究是老衲输了。”
与他对棋的,正是玉成。
玉成同样在笑,说道:“既然高僧输了,那可得愿赌服输啊。”
“自然,问吧,老衲必定知无不言。”老僧撑开了腿,抿了一口茶。
“晚辈是想请教,龙图腾的事情。”玉成眼光悠悠,直接问了出来。
那老僧,喝茶的手明显顿了顿。
随后,才开怀一笑:“龙图腾,我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难怪今日你突然来找我,果真没什么好事。”
玉成替他添了点粗茶:“我也许久不跟高僧对弈,实在怀念当年在山上的日子。朱白令亦是。”
老僧轻笑一声:“别在这里哄骗出家人了,你不念我,朱白令那臭小子更不可能。”
寺里清风徐徐,这亭下虽无人至,但也能够听到一墙之隔的世俗香火声。
这里的静谧,倒和外面格格不入了。
玉成眼神深邃:“那不如,我们还是说龙图腾吧。”
老僧却摆了摆手,起身便走:“你们可以骗我,出家人自然也可以耍赖。今日我输了你,虽对你有诺,但你问的是那不祥之物,我为了天下人,耍赖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再会了,成小子!”
声音回荡在这亭台之中,那人的背影更是说不出的洒脱自在。
片刻后,朱白令手中的风流折扇被扇得极快,他走进来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老东西,就知道没那么好说话!”
玉成神色倒还是一贯的平静,甚至还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说应该你来下这棋,毕竟那是你亲爹……”
那折扇忽得对准了他。
朱白令脸上笑意全无:“给我闭嘴。”
玉成从善如流点了点头,一只手将那折扇按了下来。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老小子知道那什么破图腾的事情?”
“自然是猜的。”玉成低眉,长手慢慢收起了一粒粒棋子。
朱白令那折扇摇得起劲了,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若你是我家景荣,我们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玉成收得认真,说得倒有些漫不经心。
“你让我到他那儿去装好儿子,获取情报?”朱白令简直无法相信这人的馊主意。
玉成道:“有何不可?我和你的武功均出自他,路数他都清楚,所以用武不行;他又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唯一的软肋便是你这个一朝风流留下的儿子。”
“呸!”朱白令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身的不满。
玉成看了他一眼:“女帝家族的事情有进展吗?”
“没有,”朱白令又强调了一下,眼眸里有些烦躁,“一点都没有。”
玉成轻笑一声,戳破道:“那你来干吗?不还是想来看看高僧如何了吗?”
朱白令摇着的手停住了。
“果然世人都是这样,教导别人时永远清明澄净,轮到自己身上了,还是一团乱麻。”
“你别自作聪明。”朱白令梗着脖子说道。
“我也希望,但我不是。”玉成声音轻了点,言语中带了些劝慰,“他脸上,已有大崩之向。过往种种,有些也并非他本
意。不论是不是为了查清龙图腾,若想让自己以后无悔,你也应当去见他一面。”
半晌,朱白令仍极为罕见地未接话茬。
玉成自己先起了身:“我得回去接景荣了,你好好想想吧,之后再来一趟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