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3日,天气阴,出航站楼在莫斯科地接人员的组织下,拍下一行四人安全抵达的合照之后,拖着行李上了车,终于踏入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春晓在路上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一切,汽车在МКАД(莫斯科的外环线)上飞速行驶,很多老车都拼了命的在奔跑,这段路没有最高限速,但速度太慢一定会被后面追逐的汽车兄弟鸣笛警告。
春晓一行乘坐的面包车也在上演着速度与激情,车里播放着重金属的音乐,开车的俄罗斯人在跟着音乐摇摆,不停对着外面蜗牛的车骂骂咧咧,手中操控的方向盘打出了DJ的感觉,有一瞬间,春晓觉得产生了幻觉,自己像是来到了传说中的夜店,有摇滚乐,有DJ,还有不受控制摇晃的身体。
春晓透过抖动的车窗向外望去,莫斯科看起来的第一感觉,就像一个巨大的乡村,荒无人烟,进入城区后也没有想象中的城市现代化,散落的矗立着一幢幢写满历史的大楼,在春晓巨大的心理落差下,远处灰色的天空伴着余辉渐渐昏暗。
在不停蹦迪40分钟后,汽车停在了一条小路上,一行人取下行李跟着地接老师,从旁边缺了两条的栅栏中挤了进去,像带着刚刚捕获的囚徒,送进了阿兹卡班的监牢。9月的莫斯科天黑的很早,不过下午6点,春晓已经在借着微弱的路灯前行了。
步行大约5分钟,走到了一栋老式的宿舍楼门口,大楼的造型很奇特,跟国内的大不相同,通道呈十字型分布。地接老师进去和宿舍经理沟通,替我们开具临时出入条,并安排入住房间,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被允许进门。
在俄罗斯,大部分宿舍是男女混住在一栋楼里的,每层楼有很多套间,套间里面包含有一个两人间和一个三人间,每个套间共用一个浴室和卫生间,每层楼都有一个很大的厨房,除了可以在里面做饭,还能在空余区域聚餐或开小型party。
春晓的房间安排到4楼的一个两人间里,小小的房间摆着两张单人床,窗户下面有一张方形餐桌,门的那头有一个单独的衣柜,靠近墙的那张床明显已经有人在使用,床下还有一个半合的行李箱,房间里没有人,春晓站站在屋子里有瞬间不知所措,随后便拿着领到的床上用品在空床上铺起来,收拾完打开箱子,发现箱子里白茫茫一片,结果是临走前任二姐塞进去的一包淀粉在运输过程爆开了,箱子里铺满粉尘,春晓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出的舍友推门进来了。
舍友是个名叫红豆的湖北女生,个子小小的扎着马尾辫很是可爱,红豆推开门看见春晓之后明显也有些吃惊,明显也是不知道今天会来一位新同学,紧接着就热情的打了招呼,询问了春晓来自哪里,路上是否顺利以及一路上的见闻,还帮着春晓收拾了一下箱子里破掉的淀粉。
边收拾边说春晓的运气真好,她来学校已经快一个月了,之前都是在别人房间打的地铺,前两天才申请下来这间屋子,春晓刚来就能入住,可以少吃一些她吃过的那些苦。
简单的收拾之后,春晓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觉得浑身松快不少,出来时发现屋里除了红豆还多了几个中国人,大家都是听说学校来了新人,赶着过来看同胞的,这个学校中国人太少了,加上新来的他们四个也只有十三四个,他们太渴望看见新鲜血液了。
好在春晓也是大方的性格,很快就跟他们聊到了一起,学长们很热心,告诉了春晓很多学校的情况,也纷纷表示有什么问题都很乐意帮忙,有个学长甚至于还把自己等了很久,能跟国内通话的电话卡名额让给了春晓,要知道,当时这样一张国际电话卡,是需要有渠道才能在中国市场带回来的。
漆黑的夜里,躺在床上的春晓久久不能入眠,看着窗外的月色想着,这样的体验好像还不错,除了仍有一丝无处安放的想念萦绕在心间。
莫斯科,你好!晚安,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