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加上谢蓝的听力很好,即使成榕说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谢蓝给听到了,她把手里的课本一放,找到自己课间时报给罗芳用来收取奖学金的银行卡,谢蓝把银行卡仔细地揣在兜里。
谢蓝当然不打算把奖学金给成榕。
成榕的做派太难看,一袋零食而已,也要私心偏着成露,甚至还说是谢蓝馋嘴,要知道原主自从成露来到这个家里后,什么东西都是紧着成露吃喝用的,原主在成榕的呵斥下都只有看着的份。
成露对于成榕的偏心习以为常,她自觉的接过了零食袋子,但嘴里还是假模假样地说:“姑姑,我没关系的,我愿意和姐姐分享。”
谢蓝比成露大上几个月,所以成露一直叫谢蓝姐姐。
听着成露如此贴心的话,成榕的嘴角翘起弧度,眼神朝谢蓝的房间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对着成露连忙摆摆手说:“不用,她这个做姐姐的本来就应该让着你才对。”说完成榕还一副成露受了委屈的样子,她紧握着成露的手,“露露啊,你就是太懂事了,什么事情都想着为别人,你要为自己多打算啊。”
谢蓝不是原主,对成榕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母女之情,所以即使成榕偏心成露偏到了西伯利亚去,对谢蓝来说都毫无波澜。
说起来原主简直就是被成榕这个脑残圣母pua洗脑和道德绑架的一生。
只要原主有一点想要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刻都会被成榕痛骂成是丧良心的白眼狼,在成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攻势下,久而久之原主也就认命了,无论成榕提出多过分的要求,原主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最后就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让成榕一手包办,而原主还在盼望着成榕的母爱。
谢蓝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这具身体里的悲哀,即使现在操纵这具身体的是谢蓝,但是原主残存的意志与情感还是被谢蓝给捕捉到了。
谢蓝是孤儿,但是她觉得,有像成榕这种搞不拎清和伏地魔的母亲以及如谢卫华这般逃避责任不管事的父亲,还不如没有来得比较好。
有的人天生就不配为人父母,孩子不过是她们养老的保障。
成露没有再推脱,美滋滋地收下了零食,带着自己从大商场里买回来的衣服化妆品回到自己的小卧室里,等把东西都收拾好后成露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着成榕甜甜地笑,“姑姑,我肚子饿了。”
其实从一进家门成露就眼尖地发现电饭煲的灯没有亮起,家里也没有任何饭菜的香味,看样子谢蓝没有做饭。
在商场里逛了挺久时间的成露确实是有点饿了,她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对着成榕撒娇。
成榕慈爱又温柔地“嗯”了一声,“我去叫谢蓝烧饭,露露你放心去学习就行,等到时候菜烧好了姑姑叫你。”
“谢谢姑姑!”
成露关上房门后,成榕对着谢蓝紧闭的门房立马变了一副脸色,什么温柔啊慈爱都消失不见了,成榕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她一把推开谢蓝的房门,怒骂道:“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烧个饭,我是养了祖宗在家里吗!”
成榕叉着腰站在门口,谢蓝正在看书,她不喜欢被人打扰,成榕开门声音极大,谢蓝皱眉,“成榕更像是祖宗,毕竟你这么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成榕还在为着傍晚放学接谢蓝的事情生气着,所以说话的语气十分难听,但她没想到谢蓝竟然直接呛了回来,一向沉默怯懦的谢蓝竟然会回嘴了,成榕一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立马气得怒火上涌,指着谢蓝大骂:“谢蓝,我是你妈,你说得什么话!”
“你也知道你是我妈,你和成露在外面逛半天街,没想着给我买点东西?”谢蓝紧盯着成榕。
第一次被谢蓝这种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成榕浑身感到了不自在。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但还是硬着嗓子说:“那又怎么了,露露她那么小爸爸妈妈就不在身边,我这个做姑姑的多疼她点怎么了,谢蓝你好歹比露露大几个月,露露她叫你这么多年姐姐,难道你还想着要和露露争东西嘛!”
说着成榕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成榕找到了自己的道德制高点,于是说得越发起劲,“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还是那么自私,亏得露露还想着要和你分享零食,我是想着你这个馋嘴怪到时候还不得把零食都给吃完了!”
成榕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谢蓝只觉得聒噪。
她冷冷地扫过成榕一眼,“说完了?”
成榕又愣住了,大概是没料到谢蓝的态度如此冷淡。
成榕从没被谢蓝这样对待过,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她很快就想到自己过来找谢蓝的目的,于是成榕继续大嗓门地喊:“快点去给我做饭!露露肚子饿了,不要把她的胃给饿坏了耽误露露的学习!”
说来也是搞笑,成榕做了十几年的家庭主妇,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班,结果家里面的家务活都是谢蓝这个学习时间紧张的高三生做的,真的太离谱了。
甚至成榕舍不得成露自己动手洗衣服,还会特别把成露穿脏的衣服丢给原主洗。
大冬天的时候停电,原主只能苦哈哈地用手就这寒人的冰水在那搓衣服,一整个冬天下来,原主十根手指关节处都长满了冻疮。
相比起原主那略显粗糙的双手,成榕的手一看就是没干过一点家务活的,凝白嫩滑,看不到一点细纹。
就连成榕的手都要比原主的手好看。
成榕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出去搓麻将,反正家务活都有原主包办了,她当然乐得逍遥。
可即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