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晃动,烛心摇曳,软床上的娇弱女子,玉指紧握,痛呼出声:“啊,好疼!”
手下细腰疼的颤抖起来,杏儿停了动作,扔掉染血的白布条,细细擦去女子眼角的泪水,柔声哄着:“不哭,不哭,奴再轻点,绝不再弄疼公主了。”
“嗯。”
女子虚弱地轻哼了一声,咬住了红唇,模样乖巧甚是惹人怜爱。
杏儿撩开女子脸侧被细汗粘住的碎发,放缓了动作,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替女子换好药,缠上纱布。
今夜是单国公主单宜眉与应国太子应佑的大婚之日。
人人都说单宜眉命好,一个小国公主攀上了六国之主应国的太子。
只有杏儿觉得她命苦,嫁不了青梅竹马的时将军,还被卷入应国这虎狼窝,以后怕是少有安生日子了。
杏儿跪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腰间为了躲避圆房而故意划伤的伤口。
单宜眉自小就怕疼,此刻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小手捏着枕边,圆唇微张,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肩膀一颤一颤的,睡得很不安稳。
“砰!”
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杏儿仓皇起身,散下床幔,挡在床前:“公主受了伤,刚刚睡下,今夜怕是……”
应佑衣领半开,眯着桃花眼走上前:“怕是什么?”
慵懒又低沉的男声魅惑十足,杏儿心尖一颤,埋头跪地:“怕是不能伺候殿下。”
应佑倒了杯酒,蹲下身:“她不能,不如换你?”
杏儿缩了缩身子,强忍着惧意抬起头:“奴身份低微,不配伺候殿下。”
“那就给本王滚开!”
应佑打了个响指:“元修,带走!”
守在房外的元修迅速冲进房内,杏儿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他一掌劈晕了过去。
应佑摸了摸后颈,啧啧道:“元修啊,你这身武功可算是没白练。”
“都是殿下教得好!”
元修抱起杏儿,犹豫道:“殿下,她是太子妃从单国带过来的贴身婢女,应该带去哪?也带去暗狱吗?”
“元修,你低头看看。”
应佑一口酒尽数喷出,脸色难看地扯了扯嘴角:“你说要将她带去哪?”
元修低头看去,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婢女,竟敢顶撞殿下,心中顿时有了数:“属下失言,这便将她带去暗狱。”
“回来,回来!”
应佑捏了捏眉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除了暗狱。”
“是!”
元修得了命令,一路将杏儿扛至自己房内,点燃了暖炉,还贴心的抱出了一床崭新崭新的被子。
应佑掀开床幔,抚上单宜眉腰间的纱布,神色冰冷:“倒是个烈女子,为了躲我,竟不惜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
“不要!”
单宜眉惊呼,猛地推开了应佑的手,躲到床边。
“不要什么?”
应佑扭了扭手腕,不紧不慢地散下床幔,俯身压倒泪眼朦胧的她:“大婚之日,太子妃该要的,没人教过你吗?嗯?”
“我,我,我受伤了”
单宜眉垂眸蹙眉,小手死死地抵着应佑的胸膛:“不能,不要。”
“不能不要?”
应佑被逗笑,眉梢轻挑,勾了勾嘴角:“本王读过些书,太子妃的意思本王懂的。”
“那,那,那殿下走吧。”
单宜眉松了口气,甜甜一笑:“不早了,殿下回去睡吧。”
“欲擒故纵嘛。”
应佑大力抓住她的手,拉过头顶,“本王就吃这套。”
“殿下误会了!”
单宜眉两腿扑腾着踹向他,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冒,哭得应佑一阵心痒。
“别哭了。”
应佑侧头吻住湿软的红唇。
“唔……”
旖怜挣扎晃动着手臂,狠狠一咬。
“放肆!”
应佑舔了舔唇角,一片腥甜,竟硬生生被咬出了血。
单宜眉瞪着眼睛,抽噎着凶道:“是殿下先咬我的!”
“大胆!”
元修气势汹汹地拔剑而入,站在床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滚出去!”
应佑拉过红色锦被,盖住身下的单宜眉。
“是!”
元修不明所以地收了剑,老老实实地退回了门外。
应佑翻身下床,拍开木窗:“不是让你带着那个婢女离开吗?你在这门外听什么墙角?”
“殿下放心,属下已将那婢女送回了我房间,还给她盖了床新被子,不会冻着她的,男女不便共处一室,我来这保护殿下。”
元修义正言辞,听得应佑一阵头疼。
“本王不需要你保护,关上门,今夜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应佑啪的一声合上窗户,拎起酒壶咕嘟咕嘟地灌了整整一壶酒。
单宜眉裹着被子跳下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应佑的肩膀,鼓起勇气,眉眼弯弯地看向他:“殿下别生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应佑闻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凑近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逗一逗她。
“好,本王最爱听故事了。”
他舔了舔嘴角,将她抱回了床上。
酒气熏人,单宜眉忍不住打了个小声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看见他脸上沾上了几滴口水,下意识地抬手去擦他的脸。
应佑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