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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但是这对于她来说终究只是口嗨罢了。她不想死,只想用尽全身力气活着。

笼岛三天两头就在感冒发烧,从第一天见识到这位突然因为低血糖两眼翻白双腿发软,一头磕在桌角的同伴。真由也就认定她是需要呵护的玻璃娃娃,怎么也想不通五条老师怎么会招徕这么个病秧子。大概是女性基因里天然刻着些母性情怀,她总担心这位插班生被摔碎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又不自知的嘴贱:“五条老师,她真的不会突然昏倒在战斗中吗?”

五条悟笑得颇具深意,为师不尊地跷着腿坐在讲台上回答她:“这个嘛…没关系,老师相信你们可以救场的。”

真由也的宿舍里飞进了一只取暖的飞蛾,二月初的时候,她在一场祓除行动中不幸被那只二级咒灵的术式击中,虽然咒灵本身被随后赶到的藤原祓除,但是术式效果并没有因为施咒者的消失而解除。五条老师来硝子小姐的医务室看了一眼,然后轻松地嗯了一声,根据五条悟的结论,咒力残秽对她的身体造不成损伤,只是残留效果会强行让真由也失去咒力,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尽管如此,但这样的非术师状态预计要持续到三月为止,在这之前,真由也不能参与到任何任务之中。

笼岛在学期初就已经被认定成为一级咒术师,除了任务和上课时间都窝在寝室睡觉,看书或是同真由也一起负责指导被出差的五条悟扔给她们的一年级三个新生。

二月十五日凌晨,笼岛被连夜派去群马县调查非术师接连失踪的事件。同天下午,藤原结束上一个任务回到高专。二月二十日晨,由于三年级仅存的二人无人在校,高专二年级在校两人,真由也暂时脱离战线,由藤原前往完成浅草寺附近的二级任务。

距离笼岛回归东京还有两天。

现在是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一日,阵雨。

今天的天空是浑浊的蓝色,闷得人心慌。深褐色的飞蛾停在墙壁上缘,它的翅膀看上去死气沉沉,毛茸茸的硕大身体拖在翅膀下面,动也不动,似乎要沉进浅灰的影子里。真由也搓了一小颗纸团,瞄准它随手一扔,结果擦边弹到了飞蛾的翅膀上。那只虫子巍然不动。

天顶传来一阵低沉的滚雷声。

真由也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九点零三分。她点开地图,计划着过两天等笼岛回来,要去什么地方狠宰临行前放大话回来拿任务酬劳请两位“柔弱少女”吃饭的藤原。划拉着各色清单,真由也嘴角的笑容就越来越大。她的身体深陷进床铺里,跷着脚晃悠。

这场雨越下越大,始终没有要停的意思。真由也中途迷迷蒙蒙又睡着了一回,醒的时候空腹感正火烧火燎地燃烧着。她浑浑噩噩从床上爬起来,那只飞蛾什么时候飞到她手边的?动作时她小指侧腹正巧蹭过昆虫温凉的鞘翅,鳞状粉末的触感激得她头皮发麻。死里逃生的飞蛾终于一改几小时前被纸团击中翅膀的样子,挥动翅膀的样子像是被人从水里钓起来的鱼。未读消息为零,真由也放下手机,全靠不能饿死在宿舍的信念一步一步挪出宿舍。

是想让藤原的钱包大出血的想法让她忍痛只去宿舍阿姨那儿软磨硬泡来一小碗杯面。

十四点五十八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藤原的消息。

[出了点儿意外,可能要晚点儿回去。]附带一张可怜兮兮土下座求饶的表情。真由也咬着筷子,在宿管阿姨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容下红着脸捂住自己自作主张上扬的嘴角。

“是男朋友吧?”阿姨以一种总会出现在这种时候的大人脸上的“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她,捂着嘴发出“哦吼吼”的笑声。

“还不是的!”她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手机,生怕藤原可以从几十公里外,通过手机屏幕听到这般调侃。

阿姨乐不可支地笑,感慨道:“年轻人啊…”

真由也突然觉得室内燥热,否则她脸上的热意怎么会退不下去?囫囵吃完最后一口面,真由也再也待不下去一样落荒而逃。

有些事,如果他人不挑破,原是没有旁的意思的。方才的插曲却像忽然在真由也心里撒下一把跳跳糖,倏忽让她七上八下,颇不安定起来。笼岛外出未归,真由也同藤原今天计划去用以给两天后回高专的同期庆祝晋升的饭店踩点——顺便在附近吃吃喝喝一通,拍照给还在被压榨的笼岛炫耀一番。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算不算是…约会?

真由也觉得今天的心跳稍微有些大声,如同自己昭然若揭的少女心事。于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先一步打通了那串号码。

此刻耳边冗长的电铃声都盖不过敲击在耳膜上的心跳声。

“…喂?”电话那头传来因为电波有些失真的懒散声音,听起来像是才被从梦里抓起来。

“他绝对是喜欢我。”真由也听到自己这么说。笼岛沉默了几秒钟,听筒里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几乎要被淹没在背景音里。

“…你只想说这个?”

“他会不会喜欢我啊?”真由也这次用了疑问句。电话那头的人又沉默了。凭借着将近两年的同窗情谊,真有也知觉对方是在用沉默掩盖对自己的鄙夷。可是她现在真的很激动,嗓子眼里有一千只蝴蝶在振动翅膀,再不倾诉的话这种情绪就要自己从她的喉咙里跑出来了。比起无意识情况下的口不择言,她更想主动选择如何说这件事。于是她又说了一遍:“我觉得藤原他一定是喜欢我…不对,他真的喜欢我吗?”

“…真由也。”一阵沉默后,笼岛平静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的语气好恶心。”

“可是我很激动嘛,小泉——”

笼岛又沉默了。其实比起沉默,真由也总觉得被自己突发奇想骚扰的好友其实是想叫自己去死。不过她不会说出口的。

某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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