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只需要蛰伏在地,等待着,等待着,便度过暗无天日的光阴。
幸而还未交还钥匙,阿莱打开门,为满室酒气所冲撞,只做无事一般放下饭菜,拉开窗帘,穿过窄道至办工桌前驻足,眼前是消瘦憔悴的男人,睡梦中,眉心蹙紧蜷在地上。她的心绞做一团。
要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
算了,坐会儿就走吧。
见他冷,阿莱脱下身上的毛呢大衣给他盖上,蹲下去,指尖似流水般,缓慢轻柔地抚过他的眉眼,怜惜地注视着,生怕他破碎。好一阵没起身,待墙上挂钟响过一回,梁妈该来了,她也该走了,况且,孔先生还在楼下等。
有点逃的意思,连衣服也没要,一身单薄地下楼,与梁妈在电梯口打个照面,急促地钻进汽车,开始她的下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