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垂死病中惊坐起:“你有病啊?”
然后就看到她手里攥了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龙,小龙从她手心里挣扎出来,温顺地缠绕在她的手腕,努力cos一个手镯,表达自己真的不占地方。
景春抬起手腕左看右看,终于问出一句:“闻泽雨?”
小龙抬了抬头,可怜巴巴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景春简直无语凝噎。
小龙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腕,像是请求。
“谢、谢谢你帮我治伤。”闻泽雨小声说。
春神有疗愈万物的能力,景春的神力微弱,但给她治伤倒是没那么难。她捆她的时候就顺手把伤治了。
但是……
“那你也不能讹上我啊!”景春崩溃,“养了一只鸟再养条龙,我又不是开动物园的。”
让她妈知道,总不能骗她说是条小蛇,会当场吓过去吧?
闻泽雨看起来要哭了,垂着脑袋,尾巴紧紧圈着她手腕,浑身像在抖。
“我会、会藏好的。”她声音小小的,“我没有地方去。”
她偷跑过来人界的,灵力一波动就会被查户口,再被查,它要被驱逐或者拘役了。
“啊……”景春张了张嘴,“算了,你先待着吧!”
她还是先去隔壁看桑寻好了。
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
富贵儿有气无力跟上来,蹲在她肩上:“你真要去哄他啊?劝你别惯着他,你怎么跟他主子一个德性。”
景春一晚上怪郁闷的,“我干什么了我。我就去看看他气消了没有,还有,你不是让我溜去他识海里偷偷看看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都很不对劲。”
“逗你玩的,他神力比你高太多,趁他不备进他的识海,你的神识会被他绞杀的。除非……”
景春歪头:“除非什么?”
“除非你俩灵肉合一,相亲相爱……话说你真的不泡他吗?百利无一害啊,泡到手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你就不用再发愁怎么查他岗了,可以随时黏着他,想进他识海就进……”富贵儿循循善诱。
“我倒是也没有那么坚贞不屈,但是我觉得这事太不划算了。感觉受伤的怎么总是我。”景春真的很郁闷,她谁也没惹,但现在什么烂摊子都是她在收拾。
富贵儿有点来劲,抖了抖颈毛,说:“你择偶标准那么高吗?他好歹也是神界高富帅,身高……嗯,天有多高,他就有多高,活了这么久,他身上什么宝贝你想要他估计都有,长相就很客观了,说他不好看你也说不出口吧?”
景春瞥了它一眼:“你是只乌鸦,你不是拉皮条的。”
“我可以是。”
“你闭嘴。”
景春敲响了门。
吴妈来开的门:“阿春来啦!”
“吴妈好,我来找桑寻。”景春乖巧地抓住富贵儿的腿,怕吓到她。
忘记把富贵儿丢家了。
吴妈笑了笑:“小寻在书房看书呢!你直接过去吧。”
景春点点头,径直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这边她熟门熟路,从小到大没少来,但其实每次来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桑寻,就是想表现得亲近一点,也好有理由在他出远门的时候找过去,不然挺像变态的。
嗯……景春觉得自己离变态也不远了。
因为她真的有点想偷偷进他识海里看一眼。
记忆追溯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越想越觉得诡异。
富贵儿说扶桑天生就有两个灵体,一个至纯,一个至邪,至邪的那一个被春神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随着春神的陨落而陨落了。
那么现在出现的到底是什么?
桑寻没有在看书,书房的门半开着,她走近就看到他靠在那里睡着了。
景春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在他桌子前坐了下来,低着头认真观察他。
寿与天齐,总不会身上没有一点故事、没有一点秘密,可景春还是无法理解,他干嘛挖自己的心脏,而且挖的时候,既平静又偏执,几近成魔。
景春看他睡得熟,忍不住起了一点歹念:“你说我要不要现在进他识海看一看?”
“都说了会被攻击的。”
“那我……先亲他一下,你说他会不会放我进去。”
富贵儿愤怒地吼一声:“你有病啊!”
景春叹口气:“我只是觉得我明明是个局外人,为什么要插进他和他主人的爱恨情仇,他挖心脏是因为春神吧?”
感觉除了春神,扶桑也很少会干一些愚蠢的事了。
富贵儿仰头望天:“额……是,他身体里有春神的一根肋骨,所以他觉得可以以自己为引,聚合春神的灵体。”
景春实在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鼓了一下掌:“就……挺有想法。”
“谁还没年轻过呢!”富贵儿戳了戳她脑袋,“谁还没点感情史,你没有吗?”
景春摇摇头:“没有……也或许我不记得了。”
“那你玩玩他吧!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玩不坏,气哭了也很好哄,就是玩腻了估计不好丢掉,他那个木头脑袋有点一根筋。”
景春再次感叹:“你和他有仇?”
富贵儿摇头:“怎么就不能是我一心为你呢?主人。”
景春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只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桑寻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