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也好、好。”
“哎呀。哪有公子英明神武呀,公子这么厉害,想必是有什么养身之法吧?奴家家中父亲缠绵病榻已久,想讨教一二让父亲好转起来,若是公子能告知,奴家一定以身相许报答。”
“美人儿莫哭,哭得爷心都碎了……”
酒水洒在被褥上,戚安娴就眼睁睁地看着林德光丝毫没有怀疑地去抹被褥上的水,任由瑶迦摆布,看得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来,爷、爷教你几句口、口诀,记好了……长生之道……”
“奴家记性不好,记不住……”
“那爷给你手抄的。”说着就要伸手在自己身上掏。
瑶迦轻而易举地捏住他的手腕,又细着声音套话:“奴家来找就好,可别累着爷。”
“好好好,就在爷袖口内衬的袖袋里。”
瑶迦和戚安娴对视一眼,戚安娴立即明白过来,虽然不明白瑶迦现下是想从林德光身上得到什么,但毕竟瑶迦帮了她,她帮个忙无可厚非。
是以她顺着林德光的意思在他的袖袋里摸索找寻了阵,终于找到了一小卷卷在一起的小牛皮纸,约莫有两个指节大小,就算是掉落在街上,也会被人当做垃圾处理。
小得令人忽视的那种。
瑶迦用眼神示意戚安娴打开,戚安娴照做。
当这小小的书卷展开时,她立时就惊愣在了原地。
《长生碎玉决》。
前五毒教教主贺陵身上的三大至宝之一,传闻中十几年前随着贺陵的死消失在了江湖中,这碎玉决只有贺陵有,可谓是绝版。
理应是随着贺陵的死而绝迹,为什么会出现在天衍宗宗主的亲儿子手上?
隐隐察觉到瑶迦要调查的可能不是小事,她霍然抬头去看瑶迦,却没在她的面上看到半点惊讶。
仿佛在意料之中。
仅仅是残卷,还并不能说明什么。
瑶迦俯身继续套林德光的话,这一次却不是那么容易了,林德光和被褥困在一起,觉得燥热不堪,手脚往外伸,有些像挣脱的意味。
“美人儿,别、别抱爷那么紧,爷喘不过气了。”
“公子是不喜欢奴家了吗?都不乐意给奴家取暖了……”
“哎不、不是。”林德光迷蒙着双眼,大舌头:“就、就是爷想如厕……”
“想如厕,可以呀……”
灵巧的手指顺着背部细细游走往下滑,一路掠过的刺激让林德光抖了个激灵,心里掀起一团火,这团火烧得愈发旺盛,连带着他的那一股尿意也越来越盛。
良好的教养令他即使是在胡作非为,脑子糊涂的时候,也不允许失态。
他下意识憋住,说话的声音都颤了:“美、美人儿,别、别急,等爷、爷如厕完就找你玩儿,让你舒服……”
“奴家觉得公子不是真心喜欢我的。”
耳边传来那一声娇柔的泫然欲泣的声音,听得林德光骨头一酥,想要如厕的注意力被转移,他下意识顺着那一道声音问下去。
“胡、胡说,爷疼美人儿都来不及,又、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公子怎么会给东西给不全面呢,这长生碎玉决瞧起来像是赝品,公子是在糊弄奴家吗?”
“哎、美人儿莫哭、哭得爷心都碎了,这、这不是赝品,只是爷的手抄。没有抄、抄全呢。”
“这样呀,那爷告诉我,我就扶着爷去如厕,回来我们一起共赴巫山,可好?”
听到“共赴巫山”几个字,林德光的眼睛都直了,脑子里哪还能装得下其他的。
“好好好,就在爷、爷家练功房密、密道里,藏书架后方就是……”
听完林德光的话,瑶迦再确认一二,林德光被尿意憋得狠了,连连说出的答案都一样,瑶迦这才放过他,将他连人带椅子踹倒。
头磕在地上,巨大的痛楚让林德光混沌的脑袋终于清明了些许,看见瑶迦近在咫尺的面上阴冷的神色,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眼睛瞪圆。
下一瞬,他竟是憋不住,给尿出来了。
瑶迦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趁着他失神片刻,手掌在他颈侧一拍,让人晕了过去。
难闻的尿骚味在屋子内散开。
戚安娴立刻皱着眉头跳远。
瑶迦从袖袋里将那一匣子拿出来打开,两条蛊虫模样的东西就呈现在戚安娴面前,戚安娴又是一愣。
因为她认了出来,这是贺憬的蛊虫,生在贺家,五毒和苗疆合并演化而来的玉门派,就是由贺家所掌,贺憬医术高超,也是个极其擅用蛊的巫医。
传音蛊被瑶迦用筷子夹着在地上写字,那一串字恰好是林德光说出的全须全尾碎玉决所在位置的信息。
她似乎是在给贺憬传递消息,也不怕她会知道。
不,应该说,她是坦然让她看到的。
毫不避讳。
就在戚安娴的脑子里盘桓着贺憬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又缘何亲自调查贺陵之死时,瑶迦将开着的匣子递给了她,那里还有另外的蛊虫。
“追踪蛊,拿着,他们就能找到你,我先走了。”
戚安娴一愣,视线从瑶迦面上的那一股潮红一扫而过,不由自主地蹙紧眉头,“外面都是守卫,你怎么走?一起等不行?”
瑶迦勾唇,狐狸眼上满是勾人的潋滟,脸上多了好几分娇媚,像是惑人的妖精,美得戚安娴看了都禁不住脸红。
“等不了了,我怕我爆体而亡。”
“放心,祸害遗千年,我有办法走,不让自己出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