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峰回路转,高个子立马扯住后来的人,这人生得一张老实忠厚的脸,身穿黄褐色的粗布夹袄,他拍了拍高个子的手,“你可别被他们给骗了。”
“不知大兄弟此话何解?是有什么隐情吗?”高个子一脸急切地问道。
“嗨呀,绝对有的,你且听我给你细细说来。”黄袄男说道,周围的人一听,奥哟,这事还有别的说法,一时间都安静下来,想听听是什么样的说法。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伍家两口子,他们立马就反驳道:“你说你是五塘村的,你就是吗?说不定是骗子?”
“你听完我讲的事情不就知道了吗?何必这么急急忙忙怀疑我的身份,反倒是让我觉得姜小娘子的话有几分可信了。”黄袄男上下打量了两眼,起了疑惑。
“你们俩别拦着,让人家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是群情激荡,大家都想搞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黄袄男见大家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这才讲了他的故事。
原来他和姜茹、杨知柏是同乡,本就知晓胡辣汤和胡椒之事,前几日碰到杨家人才知道伍家人相中了姜茹的手艺,请她来上安城帮忙卖什么调味料。
他来了上安城之后,想着是同乡,要是可以一起回去,也可以少点租车的钱,谁知碰到姜茹才知道这伍家人不厚道过河拆桥。
原本伍家请姜茹来卖胡椒,谁曾想这伍家心怀不轨,一方面让姜茹帮忙卖着胡椒,另一方面又觊觎上姜茹的手艺。
这白胡椒刚出手,便迫不及待地毁了姜茹兄长的文章,借机吵起来,撕破协议将两兄妹赶走。
“好像是有天晚上听到伍家的院子里面传来了吵闹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道。
立马有人问是哪天,一说时间便对上了,正好是他们结束摆食摊的那天,毕竟杨知柏说那话的时候,好多人当时都在场。
“你胡说!!!”伍家媳妇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我本是不信的,但是没想到你真的在卖这个胡椒什么汤。”那人被这么一说,立马露出被冤枉的愤懑,嚷嚷道。
“不知这位兄弟为何这么说,但这食方的确是我花钱买的。”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伍一不得不站出来,将一切的责任推到姜茹身上,只道是姜茹卖了个假方子给他们,才会如此。
啪啪啪,人群外传来一阵鼓掌声,众人循声看过去,便看到他们口中反复提到的姜小娘子正拍着手从一边走了过来,她眉眼带笑,唇角勾起,“真是好大一盆污水。”
一看到姜茹,伍家两口子的脸色都白了,伍家媳妇决定先声夺人,“姜小娘子,我们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们?”
“害你,这话从何谈起?害你把白胡椒卖了出去?害你偷到了猪肚鸡的食方?若是这就叫做害你,恐怕大家都像被害一两次。”姜茹漫不经心地说道。
“姜小娘子来害我吧,我也想被害。”人群中有个男子高喊道。
“我也是……”
“我也是……”几个大妈对着伍家两口子嗤笑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我卖了假食方给你,可有证据?”姜茹反问道。
“我见你乖巧,当时就没有写字据。”伍家媳妇的声音越说越小,丝毫没有底气。
姜茹冷笑了一声,满面嘲讽,“这胡椒可不是你一家的东西,要不把族里的兄弟叫过来,看是没立字据,还是你在撒谎?”
一说到请族里的兄弟,伍家两口子就有些心慌,那天姜茹离开后,伍四和伍二一番闹腾,真要把人请来了还说不定站在哪个阵营里面。
“我手上呢,还有咱们当时合作时候立的字据,二十两的雇佣金的收据我也有,你若非要污蔑是我卖了假方子给你,那咱们就上官府走一趟,看看谁有理。”姜茹慢条斯理地说道,双目清明,神色坚定。
忽然,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不是一直不想去官府吗?莫不是心虚?”
咦惹,众人一听,可不就是嘛。
“我道你们为何推三阻四,原来是心虚,还让我误以为你们是真的为了姜小娘子着想,啊呸,可真不要脸。”高个子说道。
若是之前的人对姜茹又多痛恨,现在就对伍家两口子有多气愤。
姜茹对着杨知柏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去舀了一碗汤,递给她。
伍家两口子还在呆愣之中,等他们想起来要去阻拦之时,汤碗已经落到了姜茹的手中。
“你不能喝!!!”伍家媳妇上前就要夺碗,被杨知柏一把拦住。
姜茹数了几文钱放在桌上,瞥了伍家媳妇一眼,“来者皆为客,别人喝得,我为何不能?”
姜茹话锋一转,“还是说,你害怕我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对啊,心虚了吧……”周围人又开始帮腔了。
“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同!”伍家媳妇理直气壮,真要挑出来错处,她就说自己厨艺不精,能奈她何?
“这汤上浮了一层油,说明你猪肚的确是未清理干净,众所周知,这猪内脏味道极重,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爱吃,而且胡椒猪肚鸡乃是清汤,并非浓油重酱,必定要洗得一干二净,方才能熬出一锅好汤。“姜茹说道。
“这食方……”
伍家媳妇还没有说完,就被姜茹的话打断了,“我听得各位食客说,你这汤辛辣程度不够,加之白胡椒已经被朝云阁悉数买下,想来应该用的是黑胡椒,以次充好。”
“食方是你给的,我怎么知道黑胡椒不好用?”伍家媳妇妄图把锅甩给姜茹。
姜茹笑着说道:“说来说去还是我食方的锅,你可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