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德康辰回到书房,看着放在一旁的龙烛龙烛,随着龙烛的点燃,应德康辰不由得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多年前的龙宫...
“禀龙王,我们今日巡逻时,在岸边发现了这个少年。” 一名士兵将一个昏迷的孩童带到了应德康辰的面前。
在看到孩童的时候,应德康辰不禁瞳孔一震。
昏迷不醒的孩童被安置在龙宫,应德康辰找来了药王为其诊治。
“此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过虚弱,又有些时日未进食,因此才会昏厥。只需开上几副滋补的方子,调理些时日便可。” 药王缓缓的说道。
“多谢药王。” 应德康辰说道。
“你我这交情,还用得着说谢字。康辰兄是打算收留这孩童了?” 知应德者非药王莫属也,看着应德康辰能叫自己前来医治,这孩子必定是让应德上了心的。
“在下确有此意,若他愿意,我有意将他收为义子抚养。” 应德康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此子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康辰兄收为义子?” 药王有些不解,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应德康辰没有说话,只是掌中发力,将一道法力缓缓的推入孩童体内,随即从他的眉心射出一道蓝色的寒光,而寒光内赫然闪烁着什么东西。
“这是?” 看到寒光内闪烁的东西,药王不由的惊呼,而后看了看应德康辰。
应德康辰微微点头,而后收了手中法力将一切归为平静。
几年后,原本的孩童已经长成了一个俊朗少年的模样,此刻的他正一个人坐在岸边发呆,
“寒儿~” 应德康辰唤了一声,随即现身在岸边。
“义父~” 见到应德康辰,少年起身单膝跪地抱拳施礼。
“寒儿,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面纱不可摘下。” 应德康辰见少年没有戴往日的面纱,心中有些不悦。
“孩儿只是见这四下无人,便想要摘下面纱透透气。” 听到应德康辰的话,少年连忙低头解释道。
应德康辰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寞,垂眸想着,自收养李冥寒以来,他便始终是一人。偶尔的感到孤寂也是常情,想到这里,应德康辰似乎有了什么打算,便开口说道:
“你随我前去一个地方。”
人间的茶楼里,厢房包厢内,李冥寒带着白色的面纱倚靠在一旁,看着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
应德康辰则是坐在一旁饮着茶,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让叔父久等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后只见一个与李冥寒年龄相仿的男子,头顶一个黑金色束发冠,身着墨黛锦缎,腰间系一个金色束带,脚踩墨蓝色圆头短靴。眉宇间看似冷如冬水,但声音却宛如清泉。英气上扬的剑眉下,有一双修长的碧瞳双眸,高挺的鼻子下是两片淡粉色的薄唇。
坐在窗旁的李冥寒一时之间有些慌神,应德康辰膝下并无子嗣,自己平日里见到最多的无非就是身边的侍女或者是士兵。如此相貌不凡又带有几分高贵气质的同龄人,李冥寒还是第一次见到。
“斫迦,快坐下说话。” 见到来人后,应德康辰的脸上挂起了笑意,随后招呼来人入座。
应德康辰对着一旁的李冥寒招了招手,示意他一同入座。李冥寒这才回过神,而后缓步走到桌旁,坐在了应德康辰的右侧。
“斫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寒儿,是本王的义子。寒儿,这是申屠斫迦,是本王义兄之子。” 应德康辰介绍道。
“在下李冥寒。” 李冥寒施礼道。
“在下申屠斫迦,你是义父之子,那以后我便是你义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申屠斫迦的脸上挂着微笑说道。
“寒儿先前因身体不适,鲜少出宫。如今他也到了加冠之年,你二人日后多多走动。”应德康辰说道。
也正如应德康辰所说,自此之后,申屠斫迦与李冥寒便时常会聚在山林中的一处胡中庭。李冥寒抚琴,申屠斫迦舞剑,四下无人打扰,二人便时常再次饮酒作乐,彻夜畅谈。李冥寒手中有一琴,名为沧凛綺綠便是生辰时,申屠斫迦送给他的礼物。
“寒兄,叔父为何要你总是带着这面纱?” 一日在申屠斫迦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义父再三叮嘱,万不可以真面目示人。我儿时有几次忘记带面纱就跑出去玩,还被义父打了好几次手心呢。” 李冥寒回忆起儿时的事,不禁的笑道。
“即便是我也不行吗?” 申屠斫迦听到李冥寒的解释,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李冥寒摇了摇头后说道:“义父再三叮嘱我不可在外摘下面纱。”
“可我是你义兄啊,认识你这么久,连你的样貌都不清楚,枉费你我这些年来的交情。”申屠斫迦有些不悦的念叨着,认识李冥寒以来,他便从来都是以遮面示人,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全貌。
“义兄当真想看?” 听到申屠斫迦委屈的抱怨,李冥寒有些不忍,而后再次问道。
“想看,想看。”听到李冥寒的话,申屠斫迦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申屠斫迦如此恳切的眼神,李冥寒则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毕竟申屠斫迦并不知道,为了不让李冥寒在外露面,应德龙王在这面纱上设了封印。
李冥寒掐诀念咒,耳挂上的封印应声而碎,随后缓缓的将面纱取下。
应德龙王的书房内...
李冥寒正跪在地上,自他亲手破了那面纱上的封印,他便知道义父会知道此事。
此时的应德康辰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目光灼灼的盯着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