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还没来记得多想,只听得药王身后传来欧石楠的声音。
门口的欧石楠微笑的站在那里,一席白纱衬托的肌肤也跟着凉了几分,银色的抹额配上淡紫色的绢带被身后的阳光照的闪闪发亮,一席黑发被微风吹起几缕发丝飘动。
“义父怎么突然想着到我这来了?” 欧石楠缓步走入房中。
“楠儿...(咳),这么早就回来了。” 完全没有察觉到欧石楠回来的药王,此刻有些慌乱的将手中的信团成一团藏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欧石楠轻瞟了一眼药王手中的小动作并没有做声,只是走上前拿起药王刚刚随手放在桌上那写着龙葵的盒子。
“义父是怎么找到这盒颠茄的?我前几日不小心将这两种药放错了,找了几日都不见踪影。”欧石楠说罢,便将盒子缓缓打开,而后又从架子上取下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将里面的药材尽数倒了出来。
“这颠茄是何等危险的药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可如此马虎大意。”药王责备道。
“义父也知道,这颠茄和龙葵如此相像,偶尔弄混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这颠茄只不过会使人暂时记忆缺失,又不会致命,也算不上什么危险的药材。” 欧石楠声音温柔的说道,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药王。
“下次切不可如此马虎大意。” 药王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恭送义父。”欧石楠在身后微笑着低头施礼,抬起头后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月朗星稀,已近子时药王依旧在丹房内忙碌。一道黑影破门而入,直冲药王而来。
那日小聚后,与乜星折分开后的月茹淩,也是喝的不分东南西北,凭着尚存的一丝清醒,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回到了连斩阁的院内。
“这是师父的房间。” 月茹淩指了指本应该是自己的房间,含糊的说道。
“那这个,就是我的房间。”
月茹淩推开了清源的房间,踉踉跄跄的走到床前,一头栽倒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清源被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醉的稀里糊涂的月茹淩拿自己当被子一般又是骑着,又是抱。
清源转过头去,月茹淩的脸近在咫尺,让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睫毛的颤动,不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架子上的一个盒子。
看着酒醉而酣睡在一旁的月茹淩,清源轻抚着她的脸颊。
这一刻,他有些舍不得推开她,或许这一世,这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将她这样紧紧的拥在怀里。
次日清晨,阳光从头顶半开的窗□□进来,刺眼的光亮将床上的月茹淩唤醒。
“唔,我床头什么时候在清早就有阳光了?” 月茹淩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伸出手想要遮挡照在脸上的阳光。
刚刚睁开眼的月茹淩似乎感觉哪里不对,愣了一会后缓缓的转过头去,正看见清源近在咫尺的脸,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睡醒了?” 清源的眼眉挑了挑,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语气冷库的问道。
“啊~” 月茹淩被吓的一个激灵从床上摔了下来。
“你怎么在我房里。” 月茹淩有些惊慌失措道。
清源倒是很镇定,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被月茹淩压麻了的肩膀。
“你再看看,这是哪里?”
月茹淩稳定情绪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怎么...在师父房间?”
(一炷香后的连斩阁正殿内)
换了一身衣服的月茹淩双手拖着自己的佩刀跪在清源的面前。
“一个女子,喝的如此烂醉,成何体统。”
“本想就喝了一点点,没想到那酒劲儿那么大。”月茹淩狡辩道。
“月茹淩,你即使是一名战将,但也是一个女子,怎可如此贪酒。”
清源当然是知道月茹淩喜欢贪酒的这个毛病,但因为先前她即便是喝酒,也从未耽误过事情,自己也就没有太过约束她。但昨日竟然能醉到连房间都走错了,也是让清源生气的原因。
“女子怎么啦,谁规定只有男子可以醉生梦死的。” 月茹淩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昨晚,若是你不小心到了别人的寝殿,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清源见她这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气的甩手说道。
“习武之人不拘小节,不过就是醉酒后睡了一夜,有什么大不了的。”月茹淩似乎完全没有把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 清源生气的抬手刚要打下去,便听到有仙兵前来禀报事情。
“启禀清源战神,丹房又出事了。”
丹房内外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仙童仙侍,月茹淩同清源拨开人群走进了丹房。
丹房的门半开着,从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被毁的丹炉和倒在地上的药王。
月茹淩和清源对视了一眼,随后用法术封住了了整个丹房,走上前去查看。
丹房内的药王双眼紧闭,嘴角挂着已经干涸的血渍,一只手因为推到丹炉已经被烫的面目全非,而另一只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月茹淩上前简单查看了一下药王,又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
“药王重伤,尚有一丝残魂,我先将这缕残魂送到仙尊那,请他暂且将其封存修养,或许还有苏醒的机会。”清源见药王还尚有一丝仙魂,于是施法将其收入法器中。
随着药王被收入清源的法器,他原本握在手中的东西也缓缓的飘落在地上。
清源见状,上前捡起查看——一片紫色的花瓣。月茹淩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