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烟还想做垂死挣扎,她真不想喝鸡汤。 可一见母亲那变黑的脸色,就无力的手扶额头,一脸的苦相,感觉很无语。 “谁说中毒就不要补了” 莫媛琴放下鸡汤,双手叉腰,一脸怒气的盯着曹雪烟。 “嘻…~嘻嘻…~嘻嘻…~嘻” 看着曹雪烟被莫媛琴怒怼,敢怒不敢言的糗样,悠悠就好笑。 其实她也被这每天的鸡汤喝得无语,可耐不住莫媛琴的热心肠,悠悠只好每天跟曹雪烟这个难兄难弟两人继续被鸡汤毒搽着。 “嘿…~,梅子,不带这样哈,看着我被骂,你高兴?良心坏了哈” 这半个月来,曹雪烟跟悠悠天天都腻味在一起,说话的语气也跟悠悠有点儿像了。 “我坏~~?” 悠悠手指着自己的鼻头,歪嘴斜眼的看着曹雪烟。 “小姐,我都快饿死了,看看有什么吃的没?” 就在悠悠要跟曹雪烟打嘴仗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袁崇墨那嘶哑的声音。 “有,有鸡汤要不?” 悠悠一听到袁崇墨的声音,就高兴得大声的回答着。 “鸡汤…~鸡汤…,在哪儿呢” 一听有鸡汤,袁崇墨没等马儿跑近,就弃马,施展他那傲人的轻功,瞬间就飘进了屋里。 “娘耶…,你这样子都不用化妆,直接去城门口蹲点好了,说不定生意爆好” 看着那满身污渍,满脸灰尘的袁崇墨,悠悠嬉笑的打趣着。 “喏…~,你的鸡汤” 曹雪烟也逗比起来,端着鸡汤就往袁崇墨跟前放,推销着那棘手的鸡汤。 “唉…~” 看着那两个坐在桌前,忙着伺候的两个傻妞,莫媛琴无力的叹了口气。 “琴…~,琴…~,琴儿” “真的是…~,是你吗?” 此时的莫媛琴正背朝院门,一听到那曾经熟悉的檐下谚语,突的背脊僵直,一脸惊讶,随后便是热泪盈眶。 曹雪烟更甚,一听那声音,就惊吓得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置信,手里端着的一小碗鸡汤直接掉到地上,清脆的碎碗声在静寂屋子里响彻。 悠悠则瞟了袁崇墨一眼,见袁崇墨没一点儿表情的在喝鸡汤,也就无语的翻了下白眼。 “琴儿…~” 院门外再次传来了咽呜的喊声,莫媛琴僵直的身板,慢慢的转着,然后,她就见到了那个梦魂牵绕的伟岸身影。 泪似开了闸的江水,奔涌而出,嘴角微抖,然后低咛出声。 “允郎~~” 曹权一听到莫媛琴喊出的允郎后,几大踏步的就奔至莫媛琴跟前,再仔细的看了几吸后,张开双臂,把莫媛琴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如小儿般的大声哭泣着。 就在屋里其它几人都为此情此景感慨时,突然哭泣声戛然而止,曹权那一米八的大块头从莫媛琴怀里,慢慢的往下滑。 “允郎…~” “父亲…~” 曹权最爱的两个女人同时大喊出声。 “得…~,乐极生悲…~” 悠悠翻了下白眼后,见莫媛琴跟曹雪烟两人抱着曹权坐在地上大哭,就叹了气,然后用脚踢了踢还在埋头干饭的袁崇墨。 袁崇墨立刻明白悠悠的意思,放下碗,用那满是污垢的衣袖胡乱的擦了一下嘴,就起身来到曹权身边。 无视莫媛琴跟曹雪烟的悲伤,扛起曹权就往里屋走去。 一盏茶后,悠悠放下诊脉的手。 “梅子姑娘,允郎…?~” 莫媛琴焦急的问着,她当时见曹权在自己的怀里倒下,就如天塌似的,好在还有梅子这个神医在,不然她…~。 ”曹大人没事,可能是赶路累了,一激动,就晕了,等他再休息一会儿,就能醒了” 悠悠拿过袁崇墨递给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带着袁崇墨离开了里屋,把里屋留给了那离散了十多年的一家三口。 出了屋子后,悠悠直接朝自己住的那间走去。 “去把周围的痕迹除了,收拾一下,一刻钟后我们离开” “是” 等袁崇墨离开后,悠悠进屋,穿上了一件金丝软甲,再拿了几个小布包揣进怀里,从容的走出了屋子。 一刻钟后,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行驶着,后有一单骑跟随。 马车里,躺着还没醒的曹权和两个泪人似的母女。 “母亲,父亲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梅子姑娘说等他休息好了,自然会醒” “母亲,既然父亲要休息,梅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时候离开?” 曹雪烟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父亲还昏迷着,梅子就要她们启程,奇怪的是,母亲竟然不啃一声,就跟随着离开。 “可能是梅子姑娘觉察到危险了吧” “烟儿,你都不知道,那时你还昏迷着,我们从程家村逃出来后,就被人追杀” “是梅子姑娘带着我们在山里几经转悠,最后才甩掉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