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颜良的军令,铺天盖地的短矛从天而降,好像暴雨一样冲刷着文丑的军阵。 “重甲步兵,判定阵亡。” “重甲步兵,判定阵亡。” “重甲步兵,判定阵亡。” 随着一面面重盾被砸开,在重盾后面的重甲步兵却是遭了殃,一个个被砸的头破血流,然后被判定阵亡, 这还只是依靠短矛矛杆的力量,难以想象如果短矛带着矛头,会造成多么恐怖的伤害。 “弩营,齐射。” 一名名重甲步兵的损失让文丑心里滴血,但是现在只能是硬拼了。 两千弩箭再次撕裂了破虏军的军阵,一面面重盾被轰开,将后面的战士歼灭。 恐怖的对攻战还在继续,而双方的距离也从三十步接近到了十步,哎五步,短兵相接。 盾牌之间的碰撞,到处都是砰砰作响,一柄柄长矛从盾牌的间隙使劲捅出,就好像两只浑身是刺的钢铁刺猬,相互撞击。 “全力攻击。” 这一刻民团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虽然刚才被判定阵亡千余人,但是剩余的人数依然高于破虏军步兵的数量。 破虏军军阵,一个不大的凹陷缓缓被挤了出来,不是他们不强,而是敌人的劲太大。 “抛射。” 颜良并不着慌,弓手的作用现在完全体现了出来,弩手只能直击,而他们却可以抛射。 一支支狼牙箭从天而降,栽进民团的阵列之中。 “盾。” 文丑一声令下,无数面小盾再次出现,抵挡从天而降的箭雨。 步兵军团之间的对抗就是这样,蛮横且直接,你攻我防,你防我攻,攻守转换稍微慢上一步,就是数不尽的伤亡。 民团和破虏军的对抗相当胶着,双方的人数也在不断的对抗中越来越少。 “校尉,还不让骑兵出击?” 军司马郑昭来到颜良身边,现在的局面只能依靠骑军的力量,如果能一举撕裂敌人的后阵,那么这场战役他们就赢了。 “不能,民团对他们还没有放下警惕。” 颜良却摇了摇头,骑兵是他的拳头,是一锤定音的力量,如果这会发起攻击,固然可能会对敌人造成伤害,但是以文丑的能力断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还不来,大哥,你还真是警惕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在给你个机会。” 文丑也在等待,现在双方战斗胶着,但是他还留有余地, 后面还有一千多人在防备破虏军的骑兵,如果这支生力军能够加进来,他们绝对能够占据优势。 “调弩营后撤,调轻重步兵前往前排,轻步兵在弩营之后防御。” 虽然文丑的军令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民团的人却没有一丝质疑的执行。 重步兵成建制的赶往前排,弩营则调到了后队,弓弩上弦等待骑军的到来,而长矛兵则暂退到了弩营之后。 “机会,吩咐白苏出击,冲击敌人后阵。” 颜良看到文丑的重甲步兵调到了前线,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缕微笑,到底你还是沉不住气了。 “骑军,出击,碾碎他们。” 白苏其实也看到了机会,但是颜良不下令他却是不敢擅动,现在得到了颜良的军令,他马上大声嘶吼。 “碾碎他们。” “杀。” “冲啊。” 以白苏为箭头,锋矢阵瞬间成型,带着震天的马蹄声,向民团发起了冲锋。 “弩击。” 文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在赌,毕竟破虏军现在只有五百多骑,以弩营两千人的实力跟他们打对攻并不吃亏,如果能一举击溃骑兵,那这场仗他最起码也能打个平局。 一发发弩箭轰向奔驰而来的骑军,白苏虽然骑术高超,但是也难敌弩箭之威,直接被射下了战马。 “军司马白苏,判定阵亡。” 白苏虽死,但是骑军仍在冲锋,虽然一个个被弩箭射落,但是后面的仍然继续。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距离越来越近,一柄柄环首刀已经紧握在手中,面对没有盾牌的弩营,他们没必要射箭来影响马速,只要冲过去,哪怕只有一二百人,也能将弩营杀个对穿。 “弩营后撤,长矛顶上。” 文丑也很紧张,五百骑军虽然被阵亡三百,但是剩余的二百骑也是天大的威胁。 一千名长矛兵带着无畏的眼神列阵在骑军面前,一柄柄长矛斜刺向天空,没有盾牌的防护他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对抗奔驰的骑兵。 “至死不退,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天宇,身在高台上的袁术却是眉头一锁,但是马上又舒展开来。 骑军冲击是根本无法避免,哪怕战马身前都带着棉甲,刀剑无害,但是单单这份冲击力就能造成巨大的伤亡。 没办法演习时多留血,实战才能保住性命,哪怕这次真的死伤一些人,那也值了。 “砰” “砰” “砰” 一连串的撞击声响彻天空,一个个长矛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