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跟荀谌是本家,按辈分来讲,荀谌还是荀攸的叔叔辈,所以荀攸才有小叔的称呼。 “看公达说的,不知身后这位壮士是?” 虽然荀攸是自己本家外侄,对于外人还是问清楚点的好。 “他为我的护卫。” “如此,进府把。” 荀谌拉着荀攸朝自己内室前去。 来到内室外,荀谌摒弃左右,但是典韦却紧随二人,根本不愿离开。 “公达,此人?” 荀攸看出荀谌的窘迫,于是便给了典韦将令。 “典韦,你在门外守候,敢有私自前来偷听着,杀无赦。” “诺。” “公达,说吧,你此来为何?” 两人在内室坐定,荀谌看着面前的荀攸,眼中满是兴奋。 “小叔,我看你眼中慧光连闪,想必心中已有所想,不妨说来听听。” 荀攸看着荀谌的双眼,却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公达,可是要考我?也罢,就让我来猜一猜你的意思。” 荀谌说完直接站起身来。 “我询问随你来之人为何,你谎言之护卫,盖冀州能有此等勇猛之士之唯有常山太守袁术帐下,所以你定然是投入到了袁术帐下,对与不对。” 听到荀谌的话荀攸不由的点了点头。 “对。” “好,既然投了袁术,那么我想你此次前来肯定是因为韩馥赠送军粮招惹了祸端,导致袁术想要图谋冀州,对与不对。” 荀谌的话再次猜对。 “对。” “既然袁术决定图谋冀州,那么你此次前来定然是有了什么鬼点子, 比如外联公孙瓒,让其率兵掠河间,渤海和中山三郡, 韩馥虽为冀州牧,但是却无勇无谋,如遇公孙瓒寇边,必定会找我商讨退敌之计。” 荀谌说到这里,再次将目光瞄向了荀攸,意思是后面的不用再说了吧。 “什么都骗不了小叔,我主已经派使臣密联公孙瓒,攻伐冀州,同时派我来联络小叔,望您能助我主公一臂之力。” 既然荀谌一切都猜到了,也就省了荀攸许多口舌。 “公达,韩馥虽然无勇无谋,却待荀谌不薄,我如果让他拱手将冀州送给袁公路,世人将如何看待我荀谌荀友若。” 荀谌的话让荀攸一愣,这点他还真是没有想到,但是哪又如何,岂能难住他荀公达。 “小叔,论宽厚仁义,令天下诸豪归心,韩馥可比吾主袁术。” 荀谌听了之后不由的摇了摇头。 “比不上。” “那,论临危不乱,遇事果敢,大将之风,韩馥可比吾主。” “比不上。” 荀谌再次摇头。 “论家世名望,声名地位,韩馥可比吾主袁术。” “比不上。” “论军队兵马,战将英勇,韩馥可比吾主袁术。” “也比不上。” 荀攸提出四比,荀谌皆摇头。 “小叔,吾主袁术乃是当世豪雄,人中英杰,韩馥样样都比不得吾主,却又长期位居他之上,短时尚可,长此如往我家主公必然不会屈居他之下, 如果发兵攻打,冀州肯定生灵涂炭,韩馥也难免受那刀兵之苦、 本来韩馥便为袁家之故吏,如果不是袁家竭力相助,他也难等州牧之位, 况且他跟吾主乃是旧识,又一起合兵讨伐过董卓, 如果你能说服韩馥让冀州给吾主,有了这让贤的美名,吾主肯定不会亏待了他,金银财帛,高官厚禄定然少不了。 做吾主麾下的富家翁,岂不比做那乱世州牧每天担惊受怕来的更好?” 荀攸短短一瞬的时间里竟然能想到这么多东西,不得不说这些顶级谋士的脑回路,跟比一般人绕的多。 “公达,你且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容我考虑一下。” 荀攸霎时间灌输着么多东西给荀谌,虽然他是聪明人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小叔,有些时候思考越多,越久,决定就越难下,韩馥让冀州本就是两利之事,如果犹豫不断,真等吾主兵发信都,攻破城池,那韩馥是死是活就未可知也。” 看到荀谌犹豫,荀攸再次开口劝阻,有些时候确实如他所说,时间越久决定越难下。 “哎,公达啊公达,你这是逼我做那不忠不义之小人阿。” 正如荀攸所说,韩馥德不配位,遭祸事迟早的事,如果真的等到别人兵临城下在投降,那就晚了。 “小叔怎能是不忠不义呢,恰恰相反,您如此做才是最忠最义之人,莫要因为些许流言而抱憾。” 看着咄咄逼人的荀攸,荀谌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此事只我一人恐怕不行,还得拉上辛评辛仲治才行,合两人之力方能成功。” “如此便有劳小叔了。” 荀攸微微一笑,冲荀谌行了一记晚辈礼。 “公达,你就坑我吧,辛仲治为人拘谨且行事谨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