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绰。
一声巨响，明亮的金色在两人之间炸开，半边天幕都被这一个烟花覆盖。
两人不禁抬头，看向天空，细碎的星火闪烁在顾衡深棕色的瞳孔中。
袁小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顾衡说的是扶持她，而不是服侍她。
“咳……顾护法，以后说话的声音别太轻了，我听不清。”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深入场景【芳心暗许*1】，世界稳定度+15。”
这一声提示音响起，扶持还是服侍都不重要了。
袁小满后退了一步，握紧了手中的剑。她感觉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
“小八……”
“宿主……”
“怎么回事？”
“不是你爱上了顾衡，好像是顾衡爱上了你……”
袁小满只停顿了一瞬，似乎没有很诧异这个结果。
她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顾衡，抬起的手随意的关掉了身后的悬浮屏，变为温柔的轻抚落在他的脸侧。
而阅读列表里静静地留着一条浏览记录，《如何让你爱的人爱上你》——已读82%。
一点小实验，加上一点运气。
就会成为最美妙香气。
“顾护法，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什么东西？”
袁小满从怀里掏出一截竹筒，上面包着五彩的色纸，有一根长长的红线。
她打了个响指，一小簇火苗在指尖亮起，点燃了那根红线。
“咻——！”
破空声响起，一点亮光从两人眼前飞速的升起，顾衡仰起头来，看见一朵小小的烟花在遮天蔽日的亮光中炸开。
毫不起眼，略显可怜。
但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烟花。
顾衡久久的凝望着那朵烟花，看它逐渐消散，暗淡，消失不见。
袁小满只是瞥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睑。
“啧啧，可怜顾护法，被宿主玩弄于掌心之中。”小系统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可不觉得。”袁小满在心里说道，“你少看点猫和老鼠。”
姜静斜倚在京华楼上，手中一杯温酒，每当她喝完，就会有小倌恭敬地给她添满。
“楼主，有信了。”
“唔，”姜静看着那一朵小小的烟花，“看见了，让楼里的姐妹们不用放那么多烟花了，京华楼的烟花也是要钱的。”
袁小满看着有些暗下来的天幕，星星倒映在两人的眼眸中，“顾衡，你知道今天是凡尘的上元节吗？”
“知道。”
“她们说凡尘这一日，人带兽面，男为女服，倡优杂技，诡状异形。听起来好热闹，真想去看看。”
“如果你想的话……”身后一声清脆的剑鸣，半截断剑从二人身侧擦过。
“我想怎么了？”
顾衡笑了笑，却摇了摇头，“没什么，日后会有机会的。”
“嗯，等我铲除了合欢宗和宴鬼门，我们元泽也会有上元节，也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顾衡一时不知道，是星火照亮了袁小满的脸庞，还是袁小满照亮了他，
“嗯，元泽也会有的。”
“你放心回元泽等我，我会铲除合欢宗和宴鬼门，等我的好消息。”
袁小满转头向着桥对侧走去，她回眸挥了挥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玉牌，“等我的好消息吧！”
顾衡的嘴角翘起，在袁小满转过头之后，那笑容又逐渐消失。
“宿主，你真的要和姜楼主合作吗？”
“姜静的计划算是双赢，合欢宗对元泽和我都有威胁，如果能除掉，那何不顺水推舟，还能得到京华楼的一个许诺。”
“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合欢宗，会不会太危险了？”小八忧心忡忡，“而且宿主还有半年期的任务要完成。”
“姜静说她安排了百十来个个内应，应该掌握了合欢宗半壁江山了吧，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跑路。”
袁小满翻找着姜静留给她的乾坤袋，先给自己带上了无名宗弟子的玉牌。
其余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比如令人沉睡的燃香，构建梦境的鲛珠，还有一些没来得及看，姜静说也许会有奇效的法器。
翻找完毕，她检查了一番，然后深入战场，且战且退。
回撤时佯装不敌，被一名合欢宗弟子擒住了手腕。
作为俘虏进了合欢宗，袁小满不停的和人对眼色，除了一名洒扫弟子，袁小满一个内应都没对上。
“小八，你说合欢宗有多少人？”
“少说一千多个多个吧。”
“那我和这百十来个内应，还能对上吗？”
“我看难，要不宿主跑路吧。”
“再看看。”
袁小满小心的松了松自己手腕处的绳索，目光游离的和每一个路过的弟子对视。
直到有一个人向着她坚定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