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白桑晚在海大夫那儿不是长久之计,会影响海大夫看病救人的。”
“我本来打算明日让桑晚到客栈去住。”
“万儿能这样替大家着想,爹很开心。可白桑晚去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林府有空的房间,我就想着让他到家里来住,反正也算一家人嘛。”
“爹,您怎么这么好啊。北万真是爱死爹爹了。”
北万松开林忠正问:“桑晚住哪个房间呢?”
“在南墨院里那个空着的房。现在有些晚了,你别去打扰他休息了。”林忠正说。
“知道了爹爹。爹,你让我回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白闻柳,白问知,花如是犯的都是死罪。白家族谱上的人恐怕都会被流放。白桑晚可就无家可归要流落街头了。我想着收他为养子。告诉你一声。”
“爹,您真的要收桑晚为养子?”
“嗯,这事我意已决,明日就去问问桑晚。”
“太好了,我终于有个弟弟了。”
北万向林忠正行礼说:“爹,北万先回房了。”
“小姐回来了。”如烟看见北万走进小院喊道。
如雪赶忙跑出来迎接北万。
“如烟如雪,你们都还好吧。”北万问。
“我们没事,小姐,白家被抄家了。小姐不会被连累吧。”如雪说。
“放心我也没事。”北万说着走进房间。
如烟如雪相互看了一眼跟着北万进屋了。
“听说,白家的人要被流放。”如雪说。
“小姐,您也是白家的人了,会不会……”如烟担心地说。
“放轻松,来,我跟你们讲。”北万招呼着如烟如雪靠近些。
北万和如烟如雪讲着自己怎么与时千合作,在白府收集情报画地图这些事。
“哇,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如雪说。
“哈哈。帮我准备些汤,我要沐澡。太累了。”北万说着躺在床上。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北万说。
清晨,桑晚撑着床沿慢慢坐起,又扶着床边的柱子站起来。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大少爷,您醒了。”那人跪在桑晚面前说。
“小四!你没事吧?快起来。”桑晚俯身去扶着小四起来。
“昨日白家被抄,我们这些下人被抓进牢里。有个锦衣卫大人把我提了出去,说是把我卖到人牙贩子那儿,然后他让我来林府说大少爷您也在林府。”小四说。
“喔。那锦衣卫是不是挺清秀白净的像个姑娘?”桑晚问。
小四想了想说:“是的。个子比大少爷矮点。”
“嗯。小四,我们去见见知府大人,还得感谢知府大人的帮助。”
北万想起时千说今日要去妙手堂送桑晚去客栈。北万从小院后门去妙手堂。北万刚要到妙手堂,见时千穿着飞鱼服腰戴绣春刀迎面走来。
“时大人,好帅呀!”北万说。
时千笑了笑说:“北万来得这么早。”
“时大人不用来送我们了。我爹已经把桑晚接到家里去了,我也回府住了。”
“那挺好的。”
“时大人用早膳了吗?”
“还没呢。”
“我也没有。时大人想吃什么?”
“吃碗面就行了。”
北万和时千去轩灵客栈吃了碗片儿川。
时千的眼睛红红的,还有若隐若现的黑眼圈。“时大人,怎这样疲惫?”北万看着时千问。
“昨天连夜审问了白家。”时千说。
“时大人还是要好好休息。”北万说。
“嗯,等白家的事过了后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时千说。
“时大人,我对临安熟,我可以带您转转临安。”
“不用了。明日,我就回京城了。”
“那太可惜了。临安还有好多美景美食呢。”
“以后我还会来的。”
“那到时候提前给我写信,我林北万一定好生招待大人。”
“好啊,西湖还没游玩过,下次北万可要带我好好逛逛。”
“当然。”
北万只听二哥说过京城的烟花像盛开在黑夜土地上的一片花海,京城的饭店有着五湖四海的珍馐美味,京城的街道像棋盘似的交织错落,北万从未去过临安之外的地方。北万听说时千明日要回京城,不由得心生向往。
桑晚走在林府里,两旁种满小花的路,嬉笑着做事的下人们,不再威严高耸的围墙,屋子不是白府的暗灰色而是充满烟火气的黑棕。桑晚从未来过林府,却觉得十分暖心和放松。
“这位公子,您是?”一个丫鬟见了桑晚和小四问。
“喔,我是白桑晚,来找林知府。”桑晚说。
“那请您在长廊前面左拐,前厅坐会儿。我去告诉老爷。”丫鬟说。
桑晚走过长廊,画眉的鸣叫盘旋在四周。林府前厅不像白府前厅那样宽大,林府前厅精致小巧,两张红木太师椅放于前厅正中,一幅林良的《山茶白羽图》挂于墙的正中。
“白公子久等了。”林忠正跨进前厅问候。
“没有没有。知府大人恭请福安。”桑晚行揖礼说。
“快坐。昨夜休息得还好吧?”林忠正问。
“承蒙知府大人照顾,桑晚休息得十分舒心。”
“今日恐要你去府衙一趟。身体可以吗?”
“桑晚已无大碍,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