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饶命!”
她正准备转过拐角,好奇是何方大侠出手时,却又闻一声高呼!“堂哥,你怎会于此?”她听得出,此等娇俏的声线,只能是南宫郡主。
南宫晨从毛贼反手相扭的手中,取下抢来的荷包,“出来闲晃,见此人好事不做,专偷女子荷包。”
“堂哥还关心民间之事?”郡主提裙渡步,下轿四周张望。
“是你目光狭隘。”南宫晨不顾手底下的毛贼鬼哭狼嚎,也不管他是否畏罪逃脱,抬眼暼见繁街华巷间,有一位素带束发的女子,正窥于拐角处偷听。
郡主嘟嘴,愤气道,“对,我没堂哥这般心胸,没有远大的目标志向,只能瞧见纳兰兄一人。”见南宫晨不作答,她才问出想问许久之话。“对了,纳兰兄呢?”
“茅厕蹲着。”他略微一眼,偏回神站起身。
“正巧,我去寻他。”郡主瞧眼堂哥,后提裙走出巷子。
纳兰铭瞥见郡主雍容华贵的姿态,而她还止步于街道口,扶下衣袖沾的尘,险些忘却殿下今日也会来京城游历,还是先溜吧,趁还没被他发现。
这时想,却如白驹般快。南宫晨握着荷包从巷口走出,单手收于后背侧身越过她。于她的视野里,睨见立冠上相插银针,衬得他入目皆被刻三分。瞧他走出主道,而刚丢钱袋的姑娘也闻声寻去,向好心之人道谢。
分明是我先抓的他。她直顾自地嘀咕,回到主街牵起刚被她顾着耍正义而遗忘的马。马儿也不怪罪她,跟着她的绳索走。
纳兰铭回想,上一世她本想下马淘买香囊,皆源于侠肝义胆相助他人,导致悲惨落难,被郡主的禁卫军追了两条街还历历在目。这回,她本也要出手,却被殿下抢先。事迹发生改动,殿下似乎也没瞧见她。
边走边思索,竟然上一世之事不曾发生,是否只要远离殿下,不入宫便可躲过灾难?正想得入神,不知大街上驰马车飞奔而来的官府轿子。
一阵风飘过,纳兰铭被一股不知名的力度拉走,还未来得及反应,见面前屹立着个高身禁袖之人,黑衫红带异常醒目地蛊惑着她。
“吁~”马车被迫拉停。牵马的车夫,恶言相告,“哪来的黄毛丫头,敢挡丞相府的马车!嫌命长啊!”马车夫只见粗野丫头的身侧,站着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却也没多想。
操着浓厚的地方话,“下次想死,莫躺道路,脏了我家老爷的车。”
还没等纳兰铭回话,马车已驶出主街。她的上臂被一名男子拉着,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相看半刻。
“谢过这位公子。”纳兰铭下意识,是从他宽大的手掌中抽出她的臂膀,而后低眸开声。
可至于她低眸的一瞬,片刻便察觉到挂于殿下侧身的白玉蝴蝶玉佩,看形似乎还没被分家。前世此物是位于她入宫后,殿下将家族历代传世的玉佩一分为二,一半赠于她。才有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的对半玉佩。
南宫晨刚只是回眸的一瞬,下一刻就已握着纳兰铭的臂膀。“不必言谢。”他并没过多的话语,即刻走出纳兰铭的身侧,往茶馆走去。
纳兰铭抬眸看向他宽大的后背,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悲痛,因为她发觉到有个严峻的问题,玉佩出现的时机不对。
倘若她重生,一切的轨迹都将照旧,可今日接连两件事,皆改变前世发展的轨迹,如若不按前世发展而立,她可不遇殿下,安心留于府中,做她无法无天的小姐,做日后的府主;她可嫁于他人,安稳地度过余生。
再次抬看,她瞧见站茶馆外等他之人,皆是皇城中的达官贵人。因为她瞧见,同为从纳兰府出去的兄长。
兄长袖长白衫,理应也该瞧见她,可能心中只有殿下,于是对她这个妹妹做到视而不见。
瞧他们款款而谈,皆为意气风发之人,引得路过的市民皆瞧上一眼。她不得不承认,殿下长得确实俊美,兄长也为温润如玉的男子。
可面对他们,前世加于她之身的罪,便不觉得他们有多才子佳人,有多养眼。
眼瞧他们交谈完,协同一道入茶馆。“这位姑娘,我瞧看你于我这铺子站上许久,你到底想好买没?”
纳兰铭随手捞起一本泛黄的古玩书册,当真稀奇,连站会儿皆要收钱。“此书多少钱?”可当她翻开书册,细瞧看书册里的笔墨,才恍然捡到宝。
通身白玉,需遇……泪滋养玉身,可……延续生命,得以复生。
书册夹带的草纸,字迹虽模糊不清,更有些字迹只知大概,可大致意思她皆能懂。白玉能复生?那不便是,殿下那枚玉佩吗?
商铺老板管她要三文钱,纳兰铭才没时间等他找钱,说了句莫找了,就直径地往茶馆走去。
心中暗爽,南宫晨,是你先来惹我的!别怪本姑娘不虐得你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