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舒化则直接瘫倒在地,没有多说什么。 只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眸冷似刀地瞅了申时行一眼:“公比海刚峰更可恶也!” 而申时行没有说什么,只垂眉养神一般立在原地。 舒化说后就取下了头上粱冠,然后朝朱翊钧叩首:“罪员谢陛下不剐不车裂之恩!” 朱翊钧未着一言,只看向了江中晓:“江中晓妄言天道,图谋不轨,亦赐死!” 江中晓则在这时咬牙道:“陛下赐死,臣不敢喊冤,然臣不服!” “你有何不服?” 朱翊钧问道。 江中晓道:“臣不服者,乃陛下明明已知道李辙受申时行之意唆使张部堂私吞招安银而不问,却只恨臣妄言天道!” “张岳只是在章奏中言元辅有此嫌疑,但未有实证。” 朱翊钧回道。 江中晓道:“李辙或有实证,陛下何不亲审,而去其疑,如今连问也不问,明显有包庇之嫌,如此岂能令天下人服气?!” 朱翊钧微微一笑:“朕便依你!” 说着,朱翊钧就道:“传李辙!” 没多久,李辙就被押到了殿上。 因为张岳所呈弹章已有实证证明李辙涉嫌私吞招安款,朱翊钧也就已经下旨让他下了诏狱。 所以,李辙这时是被锦衣卫从诏狱押到了这里。 李辙到了御前后,朱翊钧便问道:“你真是受元辅指使而要求总督张岳勾结豪绅私吞招安银、屠戮被招安的流寇?” 李辙道:“是!若非元辅之意,臣岂敢为!” 群臣大哗,纷纷看向申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