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垃圾桶边一个破烂泡沫箱里,一只断气的黑猫下一秒恢复了呼吸。
伏黑甚尔忍着身体的痛意睁开眼,他不是死了吗?
很快他就发现环境不对,努力移动脑袋两只爪子映入眼帘,他动了动手,爪子也动了动。
绿色的瞳孔地震,伏黑甚尔:……
猫?!他成了一只猫?死了就死了怎么还变成一只猫?开玩笑的吧?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是个女人,她貌似还在打电话。
“2011年了,你跟我说你被诈骗了,你没事吧松岛建太?一个室长,会长的五叔,你跟我说你被诈骗了?被骗了二十万,哈!笑死我了。”
2011?不是2006年吗?过了五年?他五年后在猫的身体里复活了?啧…
“你别太荒谬了…等等。”南宫纱织察觉到一个微弱的呼吸声,走进巷子里不远处垃圾桶边蹲下,掀开杂乱的报纸(松岛建太:怎么了?),“啊,没什么,发现一只猫。”
眼前一亮,不像刚刚昏暗的光线,此时伏黑甚尔总算看清了自己。
……一只貌似后腿骨折了的黑猫,还是只有几个月大的那种。
松岛建太无语:“怎么会有猫?你不是去黑月酒吧巡视吗?”
“边上的巷子啊,我怎么知道有猫,出来透口气而已,说起来你到底被什么诈骗了?”南宫纱织也很无语,她伸手查看猫的身体,猫!终于轮到她捡到猫了!流浪猫一看到她就躲,要么就疯狂叫着哈气。
只有这一只!非常平静!!!
“唔…”松岛建太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最后还是视死如归说出口:“就,他说手上有我的家人,不就你吗?当时我又喝多了。”
空气沉默几秒钟,她想过许多被诈骗的理由,唯独没有这个。
深吸两口气笑着道:“所以呢?”
“要不端了他们吧?”
“滚!你给我好好反省吧!”
“诶?诶?莫西莫西?”松岛建太一脸忧郁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嗯…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你说是吧?木下。”
木下面无表情鞠躬:“是的!松岛室长!”
“喂?有只猫…我捡的它好像快死了,你有空吗我现在过去。”南宫纱织看着猫迟疑了下,对着电话那头道。
伏黑甚尔:…你没看错我真的快死了。
“哈?!你?!捡的?!那你过来吧。”那头的女人发出震惊的声音,让她把猫带过去。
她挂了电话又犹豫起来,想了想直接抱起泡沫箱子,小声说着:“可别死了,能活过来给你住大别墅哈。”
伏黑·快死了的·黑猫·甚尔:……行吧,坚持坚持看看。
…
“所以就是这样,他的爪子被打断了,其他的也还好就是几天没吃差点饿死。”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推了推眼镜,挂在胸前的名牌:佐佐木葵子(专家)。
“啧,一家宠物医院你也要搞专家这种名头。”南宫纱织点了支烟,用湿了的纸巾擦了擦身上脏了的地方,顺便嘲笑人。
“你懂什么?”佐佐木葵子翻了个白眼,在她办公室里又是下班时间,没那么多规矩,“你最好别在医院营业期间室内抽烟。”
她弹了弹烟灰:“这不是关门了吗。”
手机一响,佐佐木葵子用社畜的眼神看她,满是敬畏。
“说。”南宫纱织颔首示意她去看看猫,得到回应后走了出去。
佐佐木葵子叹了口气帮她灭了烟,坐着回男朋友消息。
已经清醒过来的伏黑甚尔还挂着营养液,躺在病床上,是的他从来没想过一只猫也能有病床。
“你是说跑了?”她轻笑,摸了下黑猫的耳朵,突然摸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绳子,疑惑地回忆,原来的时候有吗?她怎么没发现。
新上任的金蛇组组长紧张道:“是属下的错,已经让人去追了。”
南宫纱织嗯了一声,起了好奇心顺着绳子摸着,摸到一块铁片,铁片上好像还有字?
“…甚尔?”
伏黑甚尔抬眼看她。
她看到他的反应有点惊喜,(会长?你说什么?)她朝电话说没什么,“你最好祈祷人能抓回来。”
通话结束,对上黑猫绿钻石般的眼睛她嘴角上扬:“甚尔是名字吗?如果是的话很好听呢。”
甚尔,冬至,同样的读音。
伏黑甚尔眼睛里印着女人的面容,好听?这女人品味没事吧?
“我叫南宫纱织,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临走前她没忍住又轻轻摸了下猫咪的耳朵。
黑猫不耐烦地抖了抖耳尖,她似乎笑了下,很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