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就像是被人生生地撕裂开,红了眼睛:“我要去替我爹收尸。”
赵家嫡系一脉如今只剩下她和赵慕羽,自己是嫡女,合该去替枉死的父亲收尸。又想到之前自己如何看不惯赵慕羽,如今她们俩却是相依为命,待她们回到了本家,族内的老人说不定要怎么谋划分隔她们嫡系的财产。
想到这,赵慕雪眼泪又忍不住刷刷地流。
“赵慕羽.....我那妹妹呢?她现在在哪?”
楚婧涵见她表情悲切,不禁想起自己,心生起同病相怜之感,便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一一告诉她。
......
辞别了陶老太,楚婧涵牵马刚出了贫民窟,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暗中跟着自己。
她一身官差打扮,普通百姓就算觊觎她身后这匹马,也不敢堂而皇之地跟着自己。除非是早就有人盯梢上了陶家,所以自己才会被跟踪。
楚婧涵眼神微闪,双腿夹紧马腹,拍马往前奔去。前面不远处就是京城最热闹的朱雀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若是想要甩开追踪的人,那里最为合适。
“驾!”随一声轻喝,楚婧涵的身影已经如风一般朝前飞去。
宜华楼。
宴席过后,席中宾客已经离去大半。一小厮匆匆从后门入,见到沈余清后立马附耳在其耳边说了几句,很快就惹得对方重重将手中杯子摔在桌上。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小厮很快又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同时在脖颈边比出一个抹脖的手势。
沈余清脸色这才好了点,闭了闭眼,挥手示意他下去:“做干净点。”
小厮打扮的人很快就离开了。
沈余清坐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重重一拳垂在桌面。桌面的碎瓷划破掌心,鲜血淌了一手。
立马有随从涌入,替他处理起手上的伤口。
沈余清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鲜血流淌,下人们唯唯诺诺,他却想起记忆中那活泼却故意端庄的人。曾经那双目里满是自己的人,如今却转投他人的怀抱。
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
“主子,后宫那位......”处理好沈余清手上的伤口,随从嗫嚅着嘴唇,开口道:“如今圣上专宠那位,若是查出之前楚家那件事,恐怕......”
“你们怕什么,不过一介伶人。”沈余清没好气道:“当初那件事尾巴都处理地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人想要查出来,还得看看孤答不答应。”
“可,可......”随从口中的话不好说出口。
那可不是什么伶人,那可是曾经命冠京城的才女,惊才绝艳的楚家二小姐。若是她给圣上枕边吹吹风,圣上脑袋一昏,直接将太子一位夺去了怎么办?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的圣上就是一酒囊饭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人才会投靠太子。
可是太子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太莽撞了,居然在圣上的面前露了夺嫡之心。为了弥补,还专门将自己的未婚妻一家拿去做了投名状。
狂妄自大、刚愎自用、心狠手辣......这样的国君,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国君吗?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沈余清目露不满。
“属下不敢。”随从闻言,立马跪下垂首道。
“哼,你最好是没有。”沈余清朝他摆摆手,目光落在了窗外。
朱雀大街人来人往、车马川流。
楚婧涵刚没入人群就翻身下马,将马隐蔽到一处不易察觉到角落,密切地注视着人群。
一个衣衫褴褛、鬼鬼祟祟的人正在街道中央张望,似乎没找到他的目标,眉头紧锁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楚婧涵这才松了口气。
她必须得快点找到陶栓藏起来的证据,并且保证不被人发现,才能确保掰倒沈余清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