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着郑老师,甚至,郑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单独讲题,手伸进她的校服里时,她都要问自己,是不是她误会了,老师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想帮她调整不小心露出来的肩带。她感觉到这样是不对的,但前车之鉴让她不敢告诉妈妈,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开和郑老师独处的机会,但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她愈退让,男人就愈得寸进尺。她不敢上学,不敢回家,无助的她找到了一直对她很和蔼的语文老师,向她求助。”
猫咪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祁宇本来想去把对面下路杀个片甲不留,但,还是算了,他带着猫咪,在河道欺负完河蟹,又去欺负刚刷新的小龙。
“……小宇,如果是你,如果她找你求助,你会怎么做呢?”
“摸清楚那个畜生下班的路线,在没监控的地方套麻袋揍他一顿,告诉他,再敢碰小夜一下,我就让他下半辈子当不了男人。我不怕坐牢,有本事他就试试。”
祁宇努力想让语气平静,但按技能的键盘声已经出卖了他此刻愤怒的心情。
“你不会带着她去报警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没有证据,”祁宇带着猫咪穿墙到下路中塔,秒掉对面的索拉卡后又回到对方的野区开始刷野,“他没有留下证据,警察就只会和稀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啊,是啊……”她的声音有些恍惚,“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那个禽兽怎么会承认呢?闹大这个事情只会把她逼得退无可退,那禽兽是她的老师,要煽动学生对她□□羞辱,简直轻而易举……你都能想到的后果,为什么,当时我就想不到呢?”
因为你被保护得太好了。
听着她自责的啜泣声,祁宇忍下了这句话。
从小一直被善意围绕,被真诚的爱着,没有见过腌臜的世界,自然就无法想象人心的险恶。教育只告诉她遇到不公就找警察,看见被欺压者就要伸张正义。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没人提醒她,伸张正义需要代价,真理常常被舆论扭曲。
“没事,之后呢?小夜,之后怎样了?”祁宇没再带着猫咪抓人,而是在对面野区刷野。
“之后啊。”祁宇似乎能听见泪水低落在键盘上的声音。
“之后,我就害死她了。”
“……喂,”祁宇的声音闷闷的,“你别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哭得这么有感染力,我都要哭出来了,”祁宇吸了吸鼻子,听见她笑了,才松口气。
“好,我继续说。”
“我带着小夜去报警,我无条件的相信她。警察事无巨细的询问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她在叙述过程中又受到了一次伤害。然后,就像你说的,我们没有证据。但报警这件事还是惊动了学校,校领导很重视,暂时让郑老师休假几天。郑老师很受学生的喜爱,他对小夜的偏爱有目共睹。十几岁的男孩女孩,不知道□□羞辱会产生什么后果,但却会用最脏的话去戳别人的心窝……”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我控制不了他们说什么话,我只能把小夜带到我家。尽力宽慰她,告诉她我相信她,做错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惩罚。她的沉默没让我警觉,我以为,那只是暂时的,她会好起来。我没想过,有些孩子,是认死理的,如果她说的话没人相信,她会用命来证明自己。”
听到这里,祁宇手下动作一顿,对面小炮赶忙交了闪现逃了。
“我忘不了,忘不了她坐在实验楼窗户外的腰线上,绝望的神情。”
“她说,陆老师,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郑老师摸我了,每一个细节我都说了很多遍,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她说,我不漂亮,我很普通,可是我漂不漂亮和老师摸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漂亮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受害者吗?难道不漂亮就活该被侮辱吗?”
“她说,我不是□□,我妈妈也不是,她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我也是。我也很怕,我本来不敢告发郑老师的,但是如果我不说,以后他是不是还会去害其他女生?”
“她说,爸爸跟我说,永远要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陆老师,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错的不是我,为什么大家都骂我?都不相信我?是他,比我更值得信任吗?”
听着这些话,祁宇的心像手里被捏紧的纸团,缓缓收紧,一点点钝痛。
“即使这样,即使她坐在了这样危险的地方,楼下居然都还有学生起哄,说她是在装,说她不会跳,说她只是做样子,要真的想死早就跳下来了……”
她再一次泣不成声,可怜,被泪水浸没的生命却没有办法再回来。
“最后她看着我,她说,陆老师,我不怕死,我爸爸已经死了。他在下面等我了,我死了就会与他团聚了。陆老师,我的名字不是随便取的,是取自爸爸最喜欢的一句诗,你带我们读过的,‘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她说,陆老师,你不要难过,我死了,他们就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
故事说完了,女孩花一样的青春永远终止在16岁。她在语音那边哭得说不出话,游戏里的猫猫趴在凯隐肩上左右张望。
“小蛋糕,”祁宇的声音毛绒绒的,温柔得像在哄孩子,“我带你去看小鹿好不好?”
“什……什么小鹿?”她抽抽噎噎的。
“你玩这么久游戏,没人带你去看过小鹿吗?”
“地图上,没有小鹿啊。”
“有的,我带你去。”
凯隐带着猫猫,来到己方高地塔旁边的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