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着砸过来,让她忽然觉得不知身处何地,一切如此陌生。
陶倦忽然站了起来,眼神锁着伽蓝,他一步一步逼近她,慢慢让她意识到,他不只是陶倦,他还是个男人。
直到她退无可退,他才停下,他所营造的紧张的氛围也慢慢消退。
“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人愿意被人宰割,可是--”他看向了窗外,底下正在进行骨肉分离的一场大戏,“又能怎么样呢?”
“……”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还在于她。
他径直就坐到了窗台上,伽蓝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悲恸地发问:“那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这句话好像难住了他,过了很久陶倦才说:“我只希望你能活得痛快。”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什么是痛快?功成名就白玉为堂,纵情声色无忧无虑?伽蓝想说在这之前她过得一直很痛快,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陶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既不愿意被人宰割,也不想宰割别人。”
她说完要跑出厢房,开门那一刻陶倦才幽幽出声:“你风婶婶没有走,王家人不要下堂之女,她跟我娘住在一起,倒更快活一点,但是你别去,我不希望别人打扰到她们。”
“……”
李伽蓝心下发凉地走出天香楼,媚色流淌歌舞依旧,更多人簇拥着进来,逆着人群她反而找到了一种坚定似的,越走越快,恍惚到了河边才透过气来。
绿树成荫,天正蓝风正轻,而她仿佛刚从冥河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