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说吧。”
嘉峪也没强求,换了个问题:“你是真的不喜欢单公子吗?”
木黎:“他是对我很好……”
嘉峪拍拍她的肩膀:“若是心里不喜欢,不必勉强接受。对你再好也不必。”
木黎冲她笑道:“我明白。”
两人快到地方时,碰到了封泽。
封泽静静等待,步伐悠闲,沉眼望天,看不出等了多长时间。
木黎遥遥行了礼,就自己走了,没打扰他俩。
其实这段时间,封泽时常会在这里等她,这儿树木茂盛,地形幽森,稍微走远些便见不着人,非常适合幽会……不,是讨论要事。
嘉峪每日的工作时间固定,路线重复,封泽很容易守到她。每次封泽一来,木黎就自觉地自己回去顺便还给嘉峪打掩护。
但今天木黎状态不太好,嘉峪想速战速决回去陪她。
嘉峪反应过来,默默吐槽自己:什么速战速决!?
嘉峪还望着木黎走远的背影出神,封泽拉她走远,问道:“怎么了?”
嘉峪将方才药房的事说给他听。
谁知封泽毫不知情,甚至问道:“单延是谁?”
嘉峪惊讶道:“你不知道?”
这可不像他平时的消息通达。
封泽不以为意:“这是人家木掌事私事,我知道这个做什么?”
既然他不知情,想必也问不出什么,嘉峪问他正事:“莫大夫查看出什么了吗?”
封泽摇摇头:“只半天时间,还没结果。”
嘉峪:“谢稽还真是好运。”
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们筹备已久的东西。
因无处能坐,封泽抱着嘉峪掠上一棵大树,找了个枝干平滑的地方坐下。
封泽让嘉峪坐在靠近树干的里面,用自己的身体和树木形成一个封闭区,将其禁锢。
身处狭小空间,嘉峪却并未觉得狭小,只听得耳边蝉鸣阵阵,清风拂过草木,月辉映在林间。随月辉一同落下的,还有眼前人柔和克制,清香温存的吻。
两人相互依偎着,嘉峪道:“若是莫大夫真的从谢稽身上发现破解瘟疫的方法,我们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封泽宽慰她,“虽然是相互对立,但能看出来谢公子不是个坏人,哪怕这次事后是阮谢两家接管商会,也不会对洛阳百姓造成损害的。我们只管——尽人事,听天命。”
嘉峪头埋在他怀里点点头,“听小黎的意思,永生是想留在洛阳的惊寥阁。我已经同意了。等……等以后所有事情了结,我们再来看他,好不好?”
封泽吻吻她额发:“好,都听你的。”
嘉峪打了个哈欠:“我们在洛阳都待了快两个月了,阿昙和韩公子的半年之期早就到了。我还没问过她,是先去一趟长安,还是直接回扬州。”
封泽笑问:“你是不是也想家了?”
嘉峪:“吾心安处是故乡,和你在一块哪里都是家。”
封泽凝视着她,缓缓道:“罗家在长安名气俨然,从前不知以何为聘才算门当户对,既怕敷衍又恐奢靡。”
嘉峪巧笑倩兮:“现在想好了?”
封泽郑重点头:“聘礼是男子为表达敬意,愿两家总结秦晋之好的物品,不在贵重,而在诚意。你我两家皆是人口稀少,在下愿以本人身家性命名下所有财物为聘,以此为重,表达敬意。”
嘉峪动容:“这岂不更贵重?”
“虽是贵重,但更多的是封某一腔真心。”
封泽抚摸她的发髻:“嘉峪,你我都没有兄弟姊妹,等我们成亲后,我们的孩子一个姓罗,一个姓封,好不好?”
嘉峪不可置信望着他:“当真?”
封泽郑重点头:“小时候我娘曾教导过我,男娶女嫁是两家之间总结秦晋之好,女子可以住在男子家里,男子也可以住在女子家里,孩子可以跟母亲姓也可以跟父亲姓。这些都是天法成规,礼之自然。”
嘉峪突然理解了五台山上吴夫人所说“阿泽虽然未在完整的母爱中长大,但他人格健全值得你爱”,她感动的看着封泽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嘉峪封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带上面纱,放轻呼吸。
来人不偏不倚刚好停在他们所在的树下。
这树树冠硕大,枝叶繁茂,加之天色已晚,两人坐的又高,底下上看不清上面,却刚好能让他俩看见树下人。
是……谢稽?
谢稽一人长身玉立地站了会,等来另一个人。
再来这人,嘉峪很眼生,没见过。她眼神询问封泽,封泽冲她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
两人没说两句,另一人就告辞了,至于说了什么,他俩坐的太高,听不太清。
嘉峪一点都不想操心,她现在心态就是,城西来都来了,就当行善积德了,这一局冯家能不能赢,她已经不在乎了。
至于谢家阮家的行为她也懒得追究了,想争什么就让他们去争,想拉拢谁就让他们拉拢。
只是这地儿……看来以后得换个地方。
等会?他俩为啥要偷偷摸摸来着?不就是因为不能暴露封泽的身份吗?那为啥不能暴露封泽的身份呢?是怕阿泽舅舅的人趁机搅局。之前是分身乏术,阿泽没有时间料理,更怕对冯家影响不好,但都这个时候了,她什么都不想管了,还在乎这个干嘛?
她现在甚至想直接跳下去告诉谢稽,老子就是库辛索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