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峪笑了笑:“方姐看着哪有四十,分明还不到三十。”
方依依笑的花枝乱颤:“我这把年纪哪能让你们叫声姐。当年冯小姐在洛阳何等美名,我与她不过两面之缘,却一直记到现在。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冯小姐这等风光霁月之人会生出怎样的女儿,今日一见当真圆了我这么多年的期望。”
嘉峪神色淡淡:“我只擅筝,不擅琴,与我阿娘差远了。”
方依依:“罗小姐只容貌气韵便是寻常人比不了的。”
嘉峪听了这话并不欣喜,反而轻轻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轻,但封泽坐她身边还是听到了,虽然不知为何,但他知道她此时心情不佳。
好在方依依很快出去找掌柜的商量签字画押的事了,他们几人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路上,封泽和嘉峪走在最后,封泽终于有机会问她。
嘉峪叹道:“人人都说我有这身相貌、气度、才学方才配做阿娘的女儿。若我并未长成这样,也没学的阿娘气韵半分,更不擅筝,她们是否觉得我不配做阿娘的女儿?”
封泽:“大概吧。”
嘉峪:“可这些东西都属身外之物,为何以此做标杆评判世人?阿娘在世教我东西时从未要求我事事做到最好,她只愿我求我忠诚善良,这一世平安顺遂。”
封泽:“可能是仁义礼节忠诚善良这种品质不好相看,便只能退而求其次追求些浅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