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几分失望,又转回身,看着面前还忙上忙下的人,又叹了口气,将竹篓放在身侧,一手护着竹篓,另一手撑着脸看着他们。
大约是觉得一时无聊,她将竹篓里睡得最熟的小狗抱了出来。
见这小狗全身棕黄色,毛发似乎是被炸过一般直直竖了起来;此时正睁着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中倒映着司月认真打量它的画面;尾巴在身后似有讨好之意摇摆着。
“啧啧,刚才还冲我一阵乱叫呢!”司月将这小狗儿放到一旁,轻轻弹了一下它的脑袋,怒怒道:“小东西!”
这样一弹,小狗立即凶了起来,先是呲牙向着司月,摆出蓄势的动作后冲上去咬住司月的裙角,用力往后扯,但又扯不动,于是又换了个方向,到司月眼里就见是这小东西脑袋一顿乱晃。
“哼,早知道就把你扔在路边了!”说着,司月从物空间取出一块面饼,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已经整顿好的镖师们惊讶的表情。
司月掰开一小块送到小狗嘴前,小狗凑上去闻了闻,再加上又饿了许久,立即松开司月的裙子再叼走了那块面饼,在一旁费劲嚼了起来。
吃完这块,司月又立即掰开一块送到它面前,小狗张嘴衔走,司月便自己吃了一块:她闻着这面饼有些馋人,实在是忍不住。
“小东西!”司月吓了这小狗一跳后不理会小狗的狂吠,觉着是该给它们起个名字,自己本来就记性不好,以后怕是会分不清这哪只跟哪只。
将手里剩下的一大块面饼掰成小块放到一旁,盘起腿来,郑重其事地盯着正在咬面饼的小狗。
“丫头,你还在那傻坐着?”
司月抬头,正见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镖师在那头招呼,大约是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之后就向她走了过来。
“我倒也没见过几个同你一般临危不乱的富家子弟。”
“那什么兽潮……很恐怖吗?”
“果然同李大哥讲的那样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片子……”男人双手负在身后,又道:“我家丫头,七八岁时也同你那般天真,如今……已经出嫁了。”
司月看着他,男人在提到自己的女儿时,眼中似乎都带上了笑意。
“所以兽潮……就是兽类同潮水一样涌来咯?”
“兽潮……每年都会遇上一次,大都是春季。那些兽需要大量的能量来繁衍后代,所以需要外出捕食。而幻灵境中有人罩着,兽只敢有些小作为,而附近的城、村则成了它们的最佳目标。”
男人看向了远处天上被惊起的飞禽,声腔有些颤抖:“除了这个时间,就是灵暴眼关闭之时了——刚诞生的兽都需要补充营养,再加上没有意识,所以它们都会一起进攻,其规模不亚于兽潮,所以两者都称为兽潮。但是这一次,居然有……异兽!”
司月眨了眨眼睛。
男人叹了口气:“丫头,待会儿躲起来,若是换做以前,你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如今……还是小心些。”
司月点了点头,又逗起了小狗,见此,男人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小狼……小白眼狼,我看这倒是可以,不如就叫这个得了?”司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那不行,这样还是我刻薄了些……方才你吃了我的面饼,也算是缘分了,不如就叫你面饼了吧!”
……
队伍大约是改了道,周围的乔木也渐渐成了竹木。一路上只有车轮碾过沙砾声、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众人低声交谈,似乎还盖不过鸟啼与狗吠声。
应是昨日下了雨,风吹来时还从竹叶上落了十几滴水到她身上。
“这里食物来源少,多是些观赏性的灵兽,便是有高阶的,凭我们的力量还是可以抵御,所以在这儿比较安全。咱们先在这里静等几日,待兽潮平息后再出发。”那镖师安排了人手到各处巡逻、驻守,远处传来的阵阵兽鸣让他们都不敢放松警惕。
司月抱着面饼下了车,这小狗儿还是好哄,一块饼就把它的心都勾了去了,将面饼放到地上后再从物空间取出了两个果子,心中的算盘已经敲定了。
“大叔!”司月跑过去,待这镖师稍作休整时递一个果子过去,问道:“兽族不是与人族有那什么和战条约吗?怎么兽潮……”
“和战条约你也知道?倒是个喜欢看书的……”
镖师收集了各处的情况,领着司月到一旁坐了下来,道:“条约上写的,不过是两族不再交战外加一些针对兽族的不平等的明文规定。但兽潮是他们的本性,是不可控的,若是人为抑制,那么许多地方的小型店铺或是大型组织都会因此失业……你懂吗?倘若抑制了兽潮……”
“大量的兽族就会缺少食物的来源,而繁殖季也产生的大批幼兽因缺少食物来源,导致大量死亡。”
“不错,而人族又需要联合兽族的力量,自然是对兽潮没有主动作为,损失也不是很大,所以今天的兽潮,我们只能防守抵御。不过也有些地方,甚至会有百姓组织起来,各家出一份力,将食物放置在城外以减少城内的破坏。”
后面的话司月也没听进去多少,于是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了对策,起身走开了些。
待无人注意到她时,司月趁机将手中的另一个果子扔向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面饼一见司月的动作,立即摇着尾巴往灌木丛那边跑去,司月大叫一声也跟着跑去了,镖师也只说一句客套话便不再理会。
而这边,司月抱起咬着果子的面饼,鬼鬼祟祟地往这座小石山上爬。
“这次……你可真是……挑对了地方!等到了天城……就买几个鸡腿犒劳一下!”
登上了石山顶,司月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往周围看了一圈,竹子最高处也比站在山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