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指甲仿佛要陷进血肉中去。
“怎么?不合你的心意?”
“不不不,我……非常喜欢!”说罢,织梦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接玉簪,一碰到玉簪就飞快缩回手,小心翼翼地将玉簪插入发间。
“这样……好看吗?”
“不错。”
“那……那我……退下了。”织梦未待司月应答就退出了雅阁,神色慌张,不知是怎么了。
宫长木见状,稍稍瞪了她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奈何司月再怎么琢磨也猜不出她几分心思,只得作罢,颇有些失落地回客栈去了。
……
暖情阁内。
墙上的琉璃灯散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好不容易引来的几点流萤又被琉璃灯传来的热浪给袭走。
院落中的路灯已经熄灭,连残香与余温也没留下几分。
墙角种的几棵桃树已经开了花,满满一树的粉色春光,微风吹来时浮动片片柔软如暖玉的花瓣,花瓣树叶间相互摩挲发出沙沙声。
风抚摸完桃树后又不知疲倦地到了檐下,用双手轻挑檐下木支架上挂着的几十只瓷铃铛,似乎觉得也颇有趣味,而后在这里驻足,开始弹奏一曲悲歌。
池中的几尾锦鲤将息未息,仍不放弃地寻找那些白日时未被发现的鱼食,好不容易发现一两粒鱼食时又被其它鱼儿抢走了。
伴随着池水流淌的声音,屋子里传来毫无节奏的步子声打断了这支曲子。
织梦提着一盏将熄的琉璃灯,步子略有些不稳地走到檐下的台基上——这台基以梨木为底,各处随意描上了各色各样的花后再刷上桐油,再铺上一张小小的绒毯,绒毯上放了一些胭脂粉黛盒子以及一个精美的梳妆盒。
见此,织梦更伤心了,身子一软直接趴倒在绒毯上哭泣。
低声哭泣许久,等到琉璃灯彻底熄灭时就随手丢开琉璃灯,借着月光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
“当初你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你既去了,我又何必苟活于世……”
在看到头上的那唯一的一支簪子后更是哭得更甚:“你从未送过我什么金银首饰,你知道的,你明明是知道的……”
身后传来几声微弱的动响,待织梦反应过来时冰冷的剑尖已经架在她的头上,然后慢慢往下滑,划过肩头、手臂、后背……最后到她脚尖。
借着镜子,织梦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兜帽。
“你是什么人?”织梦收了眼泪,悄悄从物空间取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伺机待发。
那人不说话,只是借着梳妆盒上的镜子打量着织梦的容貌以及其下半泄的春光,随后舔了舔唇间。
织梦自然看到了那人的动作,一时恼怒起来,左手发力一个翻身后右手握着的短匕立即击退长剑,再从物空间取出几枚飞镖快速掷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也反应极快,几个闪身就轻松避开淬了毒的飞镖,织梦咬牙从物空间取出两把长剑,脚尖一点冲向庭院里的黑衣人。
转眼之间,两人已过了数招,且见黑衣人已有压倒性的优势仍不伤织梦一丝一毫,只是用长剑在织梦招式的空隙中勾破她的衣服。
“卑鄙无耻——”
“呵……”黑衣人玩上瘾了,直到看见她头上的玉簪,随即改变了自己的目的,径直冲向玉簪。
这把长剑除去要避开织梦的攻击,还要将玉簪也挑出来,眼下是麻烦了许多,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见黑衣人一手抓住织梦左手的长剑,另一手握着长剑直接用力击碎织梦的长剑,然后扔了自己的武器,直接取下织梦头上的玉簪,放在手上把玩片刻后就扔进了鱼池。
“你这混蛋——”
织梦已跑到鱼池边上,焦急地寻找着一片浑浊中的一支洁白,下一秒就有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还不安分地摸索着。
黑衣人看着她的背影,松开握着剑的手,长剑随之落在地上,伴随着一片鲜红洒落在地面上。
黑衣人则看着她的身子,不知觉地舔了舔唇角,慢慢向她走近,而后欺身压上去。
织梦感觉得到那个人紧紧贴在她后背上,能感觉得到那人滚烫的体温,甚至能感觉得到那人强有力的心跳传来。
“我劝你现在放手……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
“呵……白天的时候见你也没怎么顶过嘴,怎么?只有她才能制得住你是么?”
“你!”
“白天见你时我就忍了许久……”黑衣人一手仍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有条不紊地解开她的衣带,埋在她颈间轻嗅用过皂角后留下的淡淡余香。
“闻槿,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控制我的欲望,若你非要阻止我,下场可不太好……”
……
夜幕已深,四只小狗儿吃饱喝足后就回到窝里报团睡着了。
司月坐在床沿上看着外面碧水湖上漂浮着的琉璃灯,心思忽近忽远,忽然就想起沐瞳来了,却也不是特别想——司月几次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沐瞳待自己不错,同为‘废物’的他最多也是同自己拌拌嘴。
想到沐瞳,司月又不由得想到了幼暝——幼暝也待她极好,只是修行时严厉了些。
可叹,一想到修行,苍颜白发的夫子又出现在她脑海中,虽然看起来是个老翁,其心性仍像个孩童……
正这样想着,司月眼前一黑,紧接着映入另一个画面——
司月所见是一间卧室,卧室里的布置十分高雅,仅用素纱并着黄幔作帘子挂在房梁上;墙上挂着几幅画,内容倒也清雅,为兰花、雪梅、青松之类;深色梨木矮柜上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