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实“观雪楼”,自是最适合雪天的时候来观赏,楼前是一大片梅花,每到隆冬百花盛开,众嫔妃前来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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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人摸摸索索来到了观雪楼,此人正是柒儿,她通过虚掩的门进入内室,此时的“江漓”亦没有安寝,早早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又在身外披了一个黑色的斗篷,完美隐匿在夜色中。
“江漓”并没有对柒儿多言,柒儿亦没有多加猜疑只当是“江漓”有些累了不想多言而已。
柒儿带着“江漓”在御花园内兜兜转转,明显在拖延时间,“江漓”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把抵在柒儿脖子上。
“柒儿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柒儿身形微颤
“自是带公主去见谭大医官。”
“可为何一直在御花园兜兜转转?是在等什么人吗?”
柒儿立马气势软了下来,“奴婢怎敢。”
“江漓”将簪子深入了柒儿脖子几分,几滴鲜血顺着柒儿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
柒儿一阵惊恐,“饶命呀,奴婢错了,奴婢…奴婢其实并未约到谭大医官,是有人给了奴婢一大笔钱,让我如约去请公主,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还未等“江漓”动手,柒儿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这时“江漓”一阵警惕,慌忙躲到了梅树之后掩住身形。
可须臾之间那人似已经离去,“江漓”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看来此人只是有人派来看着柒儿的不允许她多说一个字。
“江漓”来到柒儿身边查看她的尸体,一刀封喉,可寻了半天,却并未寻到刀,就在“江漓”看到那处伤口时,忽然看到了还未来得及融化的冰锋。
“江漓”心下当即了然,用冰杀人……
“江漓”取下柒儿头上的簪子让其握在自己手里,伪造出一番自杀的假象,便悄然离去。
江漓看见“江漓”安全回来,松了一口气,上前抱住“江漓”,说“玉儿,辛苦你了。”
玉儿紧紧回抱着江漓,温柔地说“公主,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奴婢终身保护公主!”
玉儿和江漓从小一起长大的,玉儿一家因被人陷害而被诛杀全族,正是因为有江漓的拼死保护才让玉儿免了杀头的罪,侍奉在江漓身侧,故而从小到大两人一直都形影不离。
玉儿此次能活下来,还多亏了她这一身从蒙府从小学来的武艺,在得知沈西然篡权时她先去寻了公主,但并未找到,自从江漓消失后,玉儿就躲躲藏藏,纵使有一身武艺还险些被叛军杀害。
玉儿在街头打探到前朝公主江漓早已被拘禁在宫中,玉儿便通过以往在宫内有的人脉进入了宫中。
江漓被安置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可见沈西然对江漓并不视为威胁,那么玉儿的机会就多了,她收买了内务府的人,将她分配给了江漓做婢女。
江漓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直到推开观雪楼门的那一刻,江漓才知道与她从小相伴的玩伴和“亲人”还活着。
江漓跟玉儿说了近来发生的事,才发生了上一幕柒儿被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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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拉着玉儿坐了下来,“事情办的如何了?”
玉儿环顾了一圈,微微摇头,这便印证了江漓心中所想,好一个请君入瓮。
“这宫中之人,便只有你一人可信了。”
“玉儿自不会让公主失望。”
这宫中远没有表面那样平静,而这朝堂更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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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的帝王不怒自威,无一人敢做声,连最得宠的大皇子沈书陈都不曾开口,而身为宰相的卢勇更是只字不言,他们之下的官员也没有几个敢做声的。
显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做这出头羊,每个人都在暗暗较劲,偌大的宫殿之上竟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和众人略显慌乱的呼吸声。
终于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打破了僵持的氛围,作揖说道“陛下,行刑之时不知为何台下群众突然发生了动乱,不得不停止了行刑。”此男子的声音略微颤抖。
“审查司动乱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此次动乱皆是因为民心不定所致,陛下您刚刚登基就急忙想要处斩先帝,难免会引起一些怨言......”审查司仇正洪直言说道。
沈西然不怒反笑,“哦~仇爱卿这是在责备朕?”
仇正洪连忙屈身下跪说到:“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既是无意那你便去地下跟那群庸民解释清楚吧!带下去!”
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仇正洪哪里惹到了这位陛下,仇正洪便被两名侍卫带了下去。
“荒谬!荒谬呀!这无法无天的世道呀,你们还没看清楚他的丑恶嘴脸吗?你们肯用自己毕生所学来侍奉一个根本没有心的人吗?!人心不古呀!这个国迟早要亡!哈哈哈......”仇正洪如疯魔般边挣扎边吼着。
站在一旁的众人无一不为仇正洪抹了一把汗,沈书陈和卢勇似司空见惯般置若罔闻。
此时沈西然淡然开口“仇正洪,藐视朝堂,口出狂言,其罪当诛,诛九族。众爱卿有何异议吗?”沈西然以一种蔑视的姿态看着台下众人。
台下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仇正洪的惨叫声萦绕在每个人的耳畔,直至消失在宫殿的尽头。
过了良久才有人出声。
“陛下,依儿臣所见,民众之所以发生动乱,无非是他们愚钝无知,对于父皇的威严及成就没有了解,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