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便遣人送来了这蛇毒的解毒之法。”
“对了公主!谭大医官说您的伤口被人简单处理过了,是您自己吗?”
江漓略带着些迟疑看着玉儿说“处理?”
江漓只记得她在昏迷之前只将绑带绑在了伤口上方,并不记得自己处理过伤口。
“公主,你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准备些清淡的饭菜。”
说完玉儿就跑了出去。
江漓细细思索着当日的情形,隐约中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被抽去了,还隐隐带些疼痛,不过自己当时太过虚弱,且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记忆中好像抓住了他的衣摆。
那料子一抹便不是普通宫婢的衣料,定是妃嫔皇嗣或者皇亲国戚才能穿的衣料。
这样排除下来便只有一人了,阮贵人四皇子沈砚然。
“难道他认出我了?”江漓心想
“不可能,我当时戴着面纱,面容又如此不堪怎么可能会认出我来。”江漓边想,边跌跌撞撞的走到梳妆台前,便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瞬。
江漓抚摸着自己的脸,哪里还有那骇人的红块,本就美丽的面容显得更焕发了生机,肌肤吹弹可破,那双眸子倒映出了粼粼波光,看万物都是那么深情。
“公主,快来吃饭了。奴婢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干煸豆角。”
“玉儿,我的脸什么时候好的?”
“公…公主,您被蛇咬后,红块便自己消失了。”
“是吗?”江漓一步步靠近玉儿
“玉儿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其实是谭大医官,喂您喝下了解药。”
江漓微微点头,“玉儿上次让你交给谭大医官的名单,可给到了?”
“已经按公主的吩咐如约送到了。”
“嗯。”江漓只希望不要将顾嘉珩牵扯进这件事情里来。
“玉儿,没事随我去拜见一下阮贵人吧,毕竟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可是若没有她,公主你也不会受伤呀!”
“玉儿!切记慎言。”
“是…”玉儿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
翌日清晨。
“观雪楼江漓求见阮贵人,还请帮忙通传。”江漓对那名婢女微微俯身。
那名婢女上下扫视了江漓一遍,没有言语,径直进入了内室,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她才不紧不慢的从内室出来。
“久等,请随我来。”
江漓刚迈出一小步,便踉跄了一步,由于长时间的站立,江漓的双腿早已麻木了,双脚更是疼的厉害。
江漓艰难的拖着双腿在玉儿的搀扶下走着,由于大病初愈难免有些力不从心,长时间的站立更是异常困难。
那名婢女似是故意带着江漓二人走远路一样,眼看着她带着江漓二人从内室一旁的小路通过,又不好大声斥责。
“公主…”
“无妨…就当散步了。”
玉儿见江漓这么说也就不再说话。
短短几步路,却像是绕了整个皇城半圈。
“她体力还真是好呀!”玉儿低声对江漓说道。
江漓宠溺的看了看玉儿随后微微一笑。
终于来到了内室,阮贵人躺在她那贵妃榻上,拢紧身上的貂皮造就的项帕。
“这天气还真是忽冷忽热的,没想到一转眼竟已快入冬了,公主应当不会怨我有些赖床吧…”
阮贵人眼波流转,双手抚摸着那价值不菲的项帕。
“是江漓来的不是时候了,扰了阮贵人休息。”
阮贵人本想刁难她,但她所言实在是挑不出错。干脆直接出手算了。阮贵人想到。
“江漓!你深夜扰了本宫清静,该当如何算!”
江漓略带震惊的看着已然站立起来的阮贵人,更印实了给自己蛇毒解药之人便是其子沈砚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