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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半个月,萧晚的生活仍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课程不算多,每天按着课表,作息规律,有课上课,没课便在家悠闲地撸猫,追剧,偶尔约上几个关系好的老师出门聚餐看电影。
什么时候想起时,萧晚也会捡起以前喜欢的东西来练练手,或是学习一些新事物。
虽然和她曾经臆想的未来生活有参差,但她并不觉得单调,而是平淡、快乐。
只不过生活不会是恒久平静的,空中翻飞的羽毛尚且有声音,风拂过波面也会带起涟漪。
这个世界,永远有相遇,有再见,永远有新的故事发生。
距上次杨榆来南城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萧晚和杨榆其实都不太爱在网上进行无意义聊天,一般有事就直接打电话。
何况现在某姑娘正享受着旧爱重修的甜蜜快乐,萧晚也怕一个电话打过去,打扰了对方的事,那就不好了。
当杨榆骂骂咧咧一个视频通话打来嗔怪萧晚不联系她时,两人顺道说起了不久前的聚会。
杨榆讲着讲着突然问起陈述。
“那天是他送我回去的。”萧晚回忆着,又问她,“怎么了吗?”
杨榆顿了会儿,欲言又止:“哦,那没事儿。”
“喂,你们俩个能不能注意一点,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还在这呢。”
对面两人听得嗤笑起来。
“他妈的……”杨榆一咬牙,把身上的泥鳅揣到床下,转身凑回屏幕前,“萧晚,你好意思不?”
萧晚无语,跟她又随便扯了两句后收了电话。
她抬眼看看窗外,夕阳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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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学生们每天死命地泡图书馆,复习功课,生怕挂科。
老师们反而乐得轻松。
萧晚这么久总算是吃腻食堂了,打算一连几天都自己在家做饭。
这会儿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她简单地描眉涂唇,随意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最近对养花颇为上心,跑花店跑得也很频繁。
离萧晚住址坐标最近的一家花店就在老校区的街边。
整条街道两侧都是树,看起来有些年龄了,午后阳光投下的树影斑驳,细碎的光影浮在人身上宛如镀了层淡色金光。
老墙别院的树影婆娑,也似宣纸绢帛上丹青水墨,别具氛围感,是个采集摄影素材的好地方。
据说原店是一个老旧的杂货铺下午茶店,老板娘曾经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早些年盘下之后就一直搁置着,最近才打算改造成了花店。
花店门口也有颗大树。常春藤蔓和三角梅则像是从二楼的窗户里长出来似的,爬满了整个房子,有种森系浪漫。
店内是木制的阁楼设计,一楼稍显拥挤,望过去满目皆是花海。
“萧老师?”
说话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系着围裙,正在给新进的花卉换盆。
“小钰。”萧晚也有些惊讶,温声问,“你在这儿?”
“我在这边当学徒兼职。”李钰柔声说,把花盆表面擦拭干净摆好在架子上,走向萧晚,“老板娘还在楼上陪朋友。需要我叫下她吗?”
“没关系,你先忙,我自己看看就行。”萧晚怕耽误她工作。
“好的老师,有事可以喊我。”
二楼主营咖啡与茶点,是间日式榻榻米小阁楼,墙上挂了很多素描画和艺术照。
以镂空的木作矮书墙隔成几个单间,稍细看,四周还摆放了许多老物件以及干花装饰品,齐整温暖。
“真是请不动。”老板娘端着糕点花茶走近,眼角带笑,“这都多久了,这会儿又想起我这老同学来了。”
对方起身上前接了,嘴角略微勾起:“哪里?最近的确忙,闲下来才想着要过来看看。”
“谁信你啊。”老板娘撇撇嘴角,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跟人继续聊着。
李钰见萧晚挑得差不多了,由于她是店里新来的,对一些花卉的价格不太了解,没办法,只能上楼去叫老板娘下来。
“行了,你自个儿待着吧,我还要去招呼客人。”老板娘说着要把人丢下。
“茶凉了。”陈述手里翻着画册,眼睛都没抬一下。
“臭毛病。”老板娘皱眉往那头斜瞪一眼,只得对李钰说,“来,小钰,去给靠窗那边的客人重新泡一杯。”
萧晚最近常来这家花店,跟老板娘也算很熟悉了。
在她看来,那是个幽默风趣又很有故事和阅历的人。因而萧晚也经常愿意向人家请教园艺种植,但更多的是听老板娘讲她的趣事轶闻。
这会儿没什么事,萧晚结完账,正打算离开。
“萧老师,要不上阁楼坐坐?”
“你不是还有朋友在?”
“不用理他,我们可以聊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