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头发散了。”
苍承安道。
陆兰玥不爱盘发,觉得扯着头皮疼,刚才也挽得很随意,如今又掉了几缕下来。
“散就散了。”
陆兰玥冷声。
怎么都关注她的头发,乱点很正常好吗?!
见苍承安没有收手,陆兰玥让无可让,干脆没动。
以前做实验手上要保持无菌状态,别说弄头发,帮忙扶眼镜都是常有的事。
她枕着椅背,任人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脑中思索起苍承安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子半垂着眸,睫毛如扇,在瓷白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未点胭脂的唇色浅淡,却润泽饱满。
指尖是乌黑柔顺的发,蹭到温润细腻的皮肤。
苍承安心跳蓦的快了一秒。
“我表现得不好吗?”
见人不耐烦的抬眸,苍承安收手坐回位置。
苍承安对自己极度自信。
娇生惯养的嫡女,本该嫁给豪门贵胄,却到了这么个破院子,夫君又病弱残疾。
就算她恪守底线,不求情郎带她私奔逃离苦海,也难抵心中怨恨,总要找个人说说。
断不会怀疑到苍承安扯谎,又这般直白挑破。
陆兰玥一眼看透人心中在想什么。
自从醒过来,她在太多男人眼中看见过这眼神——就那种她没长脑或脑子里只能有儿女情长。
苍承安或许有资本,不过还不如给她一座银山靠谱。
“青枝不知大人究竟意欲为何,”陆兰玥真的很心累,“我只想安安稳稳,平凡度日而已。”
这眼神过于坦诚柔软,苍承安怔了怔,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折扇。
心中又一次浮现那念头——可惜了。
此间情绪不过一瞬,苍承安道:“我与你二哥交好,只是想帮你。”
他没管陆兰玥不信的眼神,压低声音。
“段竹必须死。”
“别喜欢他,别管他,否则死的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