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没了,扔掉烟屁, “屋里闷,你把桌子一直搬出来,把茶水泡上,我慢慢给你讲。” 这要求也不算过分,谢不安赶紧起来,搬桌子,拿凳子, 烧水沏茶,一切准备妥当给纳启倒上一杯。 然后老老实实跪在了旁边,等着纳启解惑。 纳启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颗烟,点上烟,喝了一口茶水,一咧嘴,好像不满意茶叶的口味, 望向灰蒙蒙的天,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这灰蒙蒙的天真好看啊,比自己出生的时候好多了, 那时候一团粘稠,什么都没有, 不,也不算都没有,有盘古那个野蛮人, 我们都是空手来的,为什么他手里有斧子? 真是不公平啊,真是不公平啊。 谢不安眼巴巴在那等着纳启解惑呢,结果纳启不说话就是望天,小声提醒, “大神,为什么啊?您说啊。” 被打断思路,纳启很不高兴,呸了一口说, “凭什么啊?你是我儿子啊?教育你是我的义务啊?” 谢不安被怼得哑口无言,这还能不能有点底线? 做人的诚信呢?刚想起身理论,找纳启讨个说法。 纳启竟然开口了, “算了,你先说说,世界的本质,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这和蔡根有啥关系?谢不安被问蒙圈了, “公平啊,不,不公平啊,不,我也不知道。” 纳启嘿嘿一笑, “蔡根的问题就是,他不再考虑公平的问题, 他认为什么事情都是注定的,凑巧的,该着的, 所以,为难你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