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一半的张耗子。 那件事肯定在张耗子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治愈的伤痕, 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这春蹄的脑回路实在清奇。 而且为了霍霍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赶紧补充自己的选择,尽量做到更加严谨。 “我说的完好如初,不是刚出生那种如初。 是正常的,健康的,活蹦乱跳的小孙。 小春蹄,你别给我胡乱理解,更不要搞怪。” 贞水茵就细心很多,关注点也不一样,赶紧补充。 “你说的,复杂,是什么意思?” 春蹄白了一眼蔡根,尽量摆出了一副专业的态度,给贞水茵解释。 “这个玩意的伤势啊。 表面上看,只是大面积骨折,不算复杂。 但是如果结合他的灵魂以及血脉看,就有点复杂了。” 好像是为了配合自己严谨的工作态度。 春蹄说了一半,原地走了几步,陷入了沉思。 小孙被叫成玩意,刚想破口大骂。 只是提到了灵魂以及血脉,强忍着把话咽了回去。 他的情况,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 把他不羁的灵魂,还有那狂野的血脉。 封在肉体凡胎的普通人身体里。 就是对他所有骄傲,最大的折磨。 当初天庭让自己千世轮回的用意,就是在此。 折磨他不是目的,小孙不怕折磨。 重点是在羞辱他,还是无尽的羞辱。 比压在五指山下,还让人绝望,看不见一点希望。 好歹当时有土地和五方揭谛陪着。 正好一桌麻将,一桌地主。 大家也是其乐融融,苦中作乐。 在人世间,就不一样了。 把小孙打落神坛,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 承受着平凡而又普通得烦恼,这是最大的酷刑。 毕竟曾经站在过山顶,看到过高处的风景。 任谁都会心有不甘吧。 可惜,有不甘又能如何? 依旧熬着,受着,忍着,让着,混着,没有尽头。 这辈子,遇上了蔡根,小孙才刚刚看到点亮。 只是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贞水茵明显更关心小孙。 别人都忍受着春蹄的沉默,就她忍不住。 “蔡哥,你把刀给我。 我砍掉她的牛尾,晚上给小孙炖汤补身体。 实在太磨叽了,我这小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