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波动让正在凝神修炼的大先生猛的睁开了眼睛,体内气血翻滚,险险呕出一口血来。他连忙调理气息,堪堪将走岔的灵力压制下去。
“谁破了我的阵法!”大先生愤怒异常。眼看劫魂术就要炼成,却在最紧要的关头连着自己灵识的那处阵法不知道怎么被人破了。打乱了他的修炼不说,还伤了他的元气。
屋外嘈杂混乱,大先生寒着脸出了屋子。
一旁的守卫正纠结要不要进屋通知大先生,却见到大先生自己出来了,连忙上前禀告。
“禀大先生,有敌袭来。除了上次的那只狰,还有其他人,看衣着是广灵宗。之前因为阵法守着,他们攻不进来。可刚才阵法失效,一部分人攻入内院朝西院而去。”
大先生双眸一冷,一股杀气从身上爆发而出。
“还有什么?”大先生见守卫并没有离去,好像还有话说。
守卫吞了口口水:“那些孩子们被人放出来了,已经抓回几个,还有一些仍在搜查中……后院假山……”
“假山怎么了?!”
“假山的守卫被人迷倒在地,至今未醒!”
“废物!”大先生一把掐住守卫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又狠狠的摔了出去,“咚”的一声巨响,那守卫当即吐出一口鲜血,生死不知。
大先生一闪不见,直扑后院假山而去。
没多时,便听到后院一声像某种野兽的尖锐嘶吼,整个落云居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前门口,其尘与梼杌正厮杀的难解难分,眼见阵法已破,念淳带着部分广灵宗的人先行攻入了云居内部。其尘心急火燎,也想早点进去找妄离,谁知道却传来一声嘶吼,连他和对面那只丑陋的梼杌都被这声吼给怔了一下。
“傻猫,看哪里呢!”其尘很快就回过神,趁着梼杌发愣的档口,一爪子呼上去。
梼杌被狠狠挠了这一下,一只眼睛被其尘抓瞎,鲜血糊了一脸,气的嘶吼不止。尾巴上的人头更是哇啦啦的怪叫,背一弓,就朝其尘猛扑过去。
其尘虽然心急,但不乱。见梼杌扑来,连着几下轻巧避开,警觉的绕着梼杌打转,出其不意的这里抓一下,那里挠一下。
梼杌本就受伤,又被其尘这么牵着鼻子走,心中怒气无处宣泄,后退一步蓄力,然后猛的将尾巴甩向其尘,那只怪叫的头颅大叫着张大嘴巴,作势就要咬上去。
其尘连忙跳开,心中直呼恶心,却发现梼杌虎口一张,一股黑绿毒气喷薄而出。
其尘一惊,几番连跳窜上墙头,险险躲过那团毒气。
“你这大猫真是丑陋,尾巴上长个像人头一样的疙瘩也就算了,嘴巴还这么臭!你这样可是要娶不到媳妇的!”其尘站在墙头奚落那只梼杌,自己好歹也是见过不少精怪的,这么丑的还真是第一次。
梼杌被其尘气的哇哇大叫,正想再次扑上来,却身形一顿,随后一丝阴毒得意在眼中一闪而过。
其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本能的就要跳开,但仍然晚了一步。
“啊呜!”其尘一声惨叫,随后从墙头摔下,背后炸开一片血花。
那只梼杌还不等其尘落地就乘机扑上去补了一爪子,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后背,更是露出森森白骨。
其尘接连受到攻击,拼着一口真气勉强跳出梼杌的进攻范围,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墙头。
墙头白袍翻飞,九条白色的尾巴翻滚如活物,一双斜吊的双眸猩红滴血,双手指甲如利爪,透着幽幽红光,一看就知道粹满了毒。
“居然偷袭!卑鄙!”其尘磕着血骂道。
“人在哪里?!”大先生并不理睬其尘的怒骂,寒着脸,盯着死物一般看向其尘。
“咳咳……什么人?你这只老狐狸都修出人形了,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大先生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被其尘这么一奚落,如同泼了盆油,气的嘴巴向后裂开,露出狐狸真容,扑向其尘。
其尘忍着背上的剧痛,吃力的连番躲闪。大先生能有此一问,想必是没有逮到妄离他们,这让其尘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只是,后背那伤越发疼痛,那疼痛还直往四肢百骸乱窜,像被炙烤了一样,又痛又烧。可不一会儿又渐渐的就麻了。
“不好!”其尘心中暗暗叫苦。
若是痛也就算了,随着麻痹感增加,身子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这毒我可是养了上百年,平时舍不得用,你也算荣幸了!”大先生眯着猩红的双眼,长长的舌头舔过已经裂到耳后的狐狸嘴巴,咯咯咯的怪笑。
“你们也真是有趣,不是派小孩来,就是派小猫来。不过巧了,我最是喜欢小东西!”
大先生嘴巴上说着话,一边示意梼杌朝其尘猛攻。他也知道其尘顶多是个打前锋的,但是这些人,最是舍不得同伴,能抓一个就多一个筹码。
阵眼被破,那个叫南南的孩子不知去向,对方分明早就潜入了落云居。
大先生微微侧过头,一旁的守卫立刻贴心的凑了上来。
“吩咐下去,将落云居看紧了,务必找到孩子。那个孩子应该还没离开落云居,否则这只小猫不会这么拼命。”
守卫应下,转身离去。
大先生面上继续看着其尘与梼杌的战况,私底下却放出自己的灵识,在落云居里细细搜索起来。
若之前其尘没有受伤,还能凭着自己的灵活与那只梼杌纠缠一番;可如今背上的伤越发严重,行动总是慢个半拍,加上还要防着在半空观战的大先生,其尘越发吃力。
双重攻击之下,其尘渐渐的落在下风,原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