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看风雪满脸疑色,便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小声道:“这白骨石啊跟蚌珠差不多……”
“青颜,我今日挣……”一男子推门而入,看见风雪时愣在了门口,“你来了。”
他将背上的箩筐放下,关了房门:“贵客轻易不上门,如今可是有要事?”
虽然他背对着众人看不清脸上神色,但语气里的不悦却听得一清二楚。
风雪不由皱起了眉头:“找小狐狸叙叙旧。”
小狐狸青颜忙将男子推到院子里:“厨房里我炖了鸡,你上山打猎一天也累了,快去吃吧,不必等我。”
男子紧紧抓住青颜的手腕,神色又是急切又是担忧:“她可是来唤你回去的?”
青颜噗嗤一笑:“想什么呢?老大不过来我这里找个东西,快去吃吧,鸡炖的可烂了。”
男子这才松开手,愁眉锁眼的进了厨房。
风雪见青颜返回,道:“他似乎不太欢迎我。”
“哪有。”小狐狸打哈哈,“这就跟人族女婿见岳母大人似的,紧张。”
风雪见其回避,也不再追问:“你喜欢就好,人族寿命短暂,百年之后他若归去,你若愿意,还可回宅子去。”
青颜神色怅然:“原本以为有我助他修行,或可做一对长命鸳鸯,可他资质着实有限,于修行一事实在不通,不过法子多的是,说不定以后就可以了呢。”
见对方执着,风雪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谁都有自己的执念。
“青颜,天色不早了,你们吃晚饭吗?”男子站在门口处往里面看,在触及到风雪的目光时,忙将头撇到一旁,“若是在这里吃了,我就再去炒个菜。”
“不了。”风雪开口拒绝,“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青颜将风雪送到门口:“这白骨石难得,老大你给我三日时限,三日之后我给你送过去。”
风雪摩挲着小狐狸的脸颊:“情之一事虽妙,但不可耽误修行,如今几尾了?”
青颜露出三条赤色大尾巴:“还是三条,不过我有预感我的第四条快出来了,老大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风雪摸摸她蓬松的狐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百年还未修成一条,可见懈怠了。”
青颜拉着风雪的手撒娇:“尾巴么,要那么多作甚?你看小狼,他才一条。”
突然被点名的雪狼,跳到风雪的肩膀上,嗷呜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又修不成九尾狐,一条足以。
风雪拍拍小狼的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刚送走了风雪,男子就抱住了青颜:“青颜,我不能没有你。”
青颜拍了拍他的肩膀:“吃饭吧。”
风雪回到宅子后,便看到了鸡飞狗跳的一幕。
步恒宇衣衫不整,长袍早已无一块完整;而鹤鸣也没好到哪去,身上也挂了彩,头发乱的像鸡窝。
围观的小妖怪倒还好,除了豹子正用力撕咬着步恒宇的一条腿。
风雪愣在原地:这个家没有云岚不行。
步恒宇见风雪回来,忙甩开鹤鸣和豹子跑到她身后告状:“风雪,你养的这些灵宠太不讲道理了?我都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几遍了,还是非要揍我。”
豹子甩掉爪子上挂的布条:“谁是宠物?我堂堂豹妖,你怎么说话呢?揍你还是轻的。”
雪狼深以为然,跟豹子击了个掌。
鹤鸣边整理头发边道:“云岚这样就怪你们逍遥山,你是家主代逍遥山受过,也不亏,有什么可抱怨的?”
步恒宇拉着自己的衣服问风雪:“我这衣袍显见是不能穿了,但我此行又走得急,没带钱,你能不能先借我?”
风雪瞧了他一眼:“此行是你自己要跟上的,你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蹭吃蹭喝还蹭钱吗?”
步恒宇讪笑:“听闻你们除魔,一次最少二三百银,应当……应当是有钱的。”
风雪听她这样说,就想起步恒青那个挨千刀的,将脸一冷便拂袖而去:“没钱。”
步恒宇不知其中内情,只当对方以为他是故意的,忙大声解释道:“我会还的,此行真的是走得急。”
鹤鸣也白了它一眼:“我们这宅子,上上下下几十口呢,能轮得到你张嘴?”
步恒宇无奈走到池塘边顾影自怜:“到底是一千年了,哥哥妹妹的早忘了,一套衣裳的钱都不舍得给。”
金背鲤鱼跳出水面:“听闻逍遥山仙门世家,修行也比他人容易得多,不知家主可有什么捷径适合鱼类的吗?”
步恒宇伸手漾开水面:“修行一事,贵在初心,最忌讳的便是你这边投机取巧,没有捷径。”
金背鲤鱼很是丧气:“我都修行一百年了,还未能成人形,大约是资质太差了。”
“也不尽然。”步恒宇开解道,“似你这般鱼类能启灵智便是资质很好了,成不成人形不重要,不过只是一个模子罢了,世间万物都有各自的好,外形也是。”
金背鲤鱼似懂非懂,但觉得对方是在夸她便很开心:“大傻鹅,你听到了吗?我这样也很好。”
大白鹅已变成了人形在一旁晒太阳:“他逗你玩呢,不然他怎么不变成鱼?”
步恒宇看着吊儿郎当的大白鹅,突然觉得他像极了逍遥山的顽劣弟子,便一脚将他踹进了池塘里。
看着扬长而去的步恒宇,金背鲤鱼肆无忌惮的嘲笑大白鹅:“你修成人形又怎样?不还是被踹进水里?”
大白鹅忿忿不平:“不过一个家主,有什么厉害的。”
步恒宇也不理,在宅子里四处乱走,问了好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