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要跟绯烟结婚,谁都阻止不了我。”
齐少堂的这句话一出,旁边坐着的齐老爷就像是要心脏病复发一样,全身都在抽搐着,愤怒的喊道:“你要是敢那样做,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而对面站着的齐少堂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轻蔑的笑了一声:“反正我也不想当你的儿子。”
站在一旁的二姨太赶紧扶住齐老爷,然后用手指着齐少堂:“你是不是疯了,你要跟一只鬼结婚,小心把你也变成鬼。”
“我就是鬼啊!”
一旁的二姨太无语,这人不但要跟鬼结婚,现在居然还说自己就是鬼,疯了,真是疯了。
二姨太扶着齐老爷坐下,然后让丫鬟端碗压惊参汤过来,接着对齐少堂说道:“你先出去吧。”
齐少堂出去的时候,很憎恶的看了眼二姨太:“你也脱不了关系。”
二姨太一听齐少堂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对着他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姨太抬手又指向齐少堂:“唉……你……”
话还没说完,齐少堂转身就走了,还用力的关上了门,惹得所有的宾客看向他,之后就是大家的窃窃私语,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齐少堂已经疯了。
这件事情,说二姨太有责任,她也有责任,要不是她看到齐少堂和绯烟举止亲密,然后告诉三姨太,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悲惨的事情了。
入夜之后,宾客陆续都走了,灵堂也暗了下来,仆人丫鬟也跟着陆续离开了,齐少堂不见踪影,所以只有齐溪一个人守灵,灵堂里清冷空荡,齐溪跪在牌位前给母亲烧纸钱,风吹的灰烬飘了起来,飘飘扬扬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没有在意那些,而是继续烧纸钱,此时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红着眼睛在看着面前的火苗发呆。
后半夜的时候,齐少堂到了灵堂,他很关切的抱了抱齐溪:“你回去休息会儿,哥在这儿守着。”
齐溪刚开始也是不同意的,跟着齐少堂一起在灵堂里守灵,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头疼的厉害,最后还是离开了灵堂。
灵堂里只剩下了齐少堂一个人,他放下手里的纸钱,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跨步走到三姨太的遗像前,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了悲伤,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画像,过了会儿,他的嘴角居然上扬了一下,此时在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了悲伤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喜悦:“哈哈哈。”他居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你这是罪有应得!”
然后扶着棺材的边缘向后面走去,咬牙切齿并带着憎恶的表情说道:“罪孽深重,当然不会有好下场。”
这一切都被默默躲在角落的齐少轩和花容看在了眼里,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这样看着齐少堂的一举一动。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在哪里,其实是柳絮让文言转告给他们的。
齐少堂继续慢慢的向后走去,他的脚步很轻,就像是没有碰到地面一样,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手抚摸着经过时碰到的一切东西。
最后他在棺材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把手放在了棺材盖上,齐少轩看他像是咬了下嘴唇,接着那看上去很沉重的棺材盖就被他掀了起来,用力的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很响的咣当声,这把花容吓了一跳,差点喊了出来,幸亏齐少轩反应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然齐少堂肯定就知道他俩在灵堂了,如果真如文言所说,齐少堂被鬼附身,那他们两个的后果不堪设想。
花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看着齐少轩示意松开手,然后小声的说道:“奇怪?”
齐少轩附和道:“是奇怪?”
花容接着说道:“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听到?”
两个人都皱着眉头看向了对方。
再看齐少堂,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然后再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低头向棺材里面看去,齐少轩和花容以为他是要跟三姨太说些什么话,可是他并没有如他们预想的一样,他把一直垂着的右手抬了起来,齐少轩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把刀,那竟然是一把刀,在这漆黑阴森的灵堂里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就在齐少轩和花容好奇他拿刀干什么的时候,不可思议,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他双手拿刀,脸上的肌肉像是都缩到了一起,眼睛睁得很大,然后用力的朝棺材里砍了进去,因为棺材很高,三姨娘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并没有血喷出来,接着把花容吓晕的一幕就发生了,他们看到,齐少轩把三姨娘的头提了出来,那头上满是鲜血,脸上的肌肉已经萎缩变形,看得人心脏都跳到了喉咙里,然后齐少轩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头放进了一个木盒子里,盖上棺材盖之后,离开了灵堂。
齐少堂出去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他的腿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脚一软坐在了地上,他推了推旁边已经昏倒了的花容,可是人丝毫没有反应,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把花容抱回了房间。
途中他们没有遇到一个下人,就好像除了他和昏迷的花容,所有人都睡觉了,所以他的担忧也就不复存在了。
看来刚才那一幕,只有他们两个看到了。
第二天,三姨太下葬的时候,齐少轩站在齐少堂身边都有点发憷,文言就没有去找晦气,独自在街上溜达了一天,因为现在狱卒不让他见柳絮,所以他就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晚。
那一晚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过了今晚就是柳絮被枪决的日子,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第二天花容面容慌张的找到了他,一见面就说道:“说齐少堂真的疯了。”
文言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好像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