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脏兮兮的,身上受了很多伤,有的甚至结疮落了疤。
当时正值清敛宗十年一遇的春寒季节,人间早已入春,山尖初雪不化。
他站在山门前,面上笑容依然灿烂。
他的身后,藏着一个比他还瘦小的男孩。
那是来日的殷隽。
……
殷隽:“怎可能?你四师兄又不缺德。”
行了,又在内涵祁谚缺德。
祝欢好奇殷隽和祁谚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性格,幼年时是如何玩到一起的。
难道因为祁谚不记仇没心眼?
还是殷隽小时候太单纯好骗了,被祁谚“拐”回来后发现山里事多又没钱拿,保不齐哪天去见鬼王了,心里后悔,于是改了性子,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祝欢脑中的想法大胆又奇怪,殷隽用扇子敲下她的额头,笑道:“夭儿又在胡思乱想了。”
祝欢才不承认:“师兄怎知我在胡思乱想?说不定我在思索三月后的宗门大比呢?”
“好好好,咱们夭儿真的没有在想奇怪的事情。”是无奈的轻笑。
“……”还能不能愉悦地聊天了。
“四师兄,你和大师兄是如何认识的?”思来想去,祝欢还是决定询问正主。
自己的猜测再多,终抵不过一句事实。
“我们?路上偶尔碰到的。”殷隽轻描淡写,“我自幼不讨喜,被家里人赶出,上街乞讨为生。后来遇到你大师兄,听他讲述成为清敛宗弟子的种种好处,觉得还行,于是跟他回来了。”
祝欢如鲠在喉:“师兄……”
殷隽笑起来,“夭儿是准备安慰师兄么?师兄接受了。”
祝欢也笑,但只是勉强。
殷隽反倒安慰她:“这世上比师兄还不幸的人有太多太多,能遇到你们,已经算很幸运了。”
神明赐福,相遇者再相遇;凡人求愿,重逢者又重逢。
所以,没有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