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真相就行。”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找到凶手。
她先到警方那里交接了一些生良达夫的资料,案件侦查的口供,现场资料。
临了去生良达夫的公寓看了一眼。
这是一间很干净简朴的公寓,干净之中又有人气,格外温馨,很难想象一个单身男人能把屋子布置成这个样子。
布艺沙发,木制柜台,竹帘,风铃......鞋柜里鞋子摆的井井有条,厨房有淡淡的残留的油烟味,只是洗衣机里的衣服还没拿出来晒,也没有人再把它拿出来晒了。
夏子了解到,生良达夫还在读书,但平时常在一些刊物上发表文章,不说大富大贵,维持生活还是绰绰有余,有闲心置办小物件也可以理解。
生良达夫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后他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生活。
他的祖父两年前去世了,祖母年纪大了,没法赶到千里之外的东京,所以后事是他舅舅来办的,而此时他舅舅还没得到进入现场的允许。
夏子走到了客厅——案发现场。
电视机的屏幕碎的一塌糊涂,地上的碎片和头发都被捡起来作为证物放到警视厅了,只余下一台黑洞洞的电视机。
夏子特地撇了一眼,非常奇怪,这电视机是比较新的款式,很薄,最外面的屏幕碎光了,里面电源板,主板等部件都好好的,如果单纯用硬物砸的话很难砸成这样。
怪不得会被交到异能特务科处理。
最关键的一点,从电视机屏幕碎片上取下来的长头发被送到法医处,检测出的DNA非常奇怪,似乎含有一种环状病毒,像是天花病毒和某种DNA的结合体,与电影中对贞子的描述一模一样。
不幸中的万幸,病毒已经失活,考虑到它匪夷所思的传播方式,样本现已转交到异能特务科处理。
夏子蹲在地上看那个粉笔画就的人形,从包里翻出生良达夫的照片,对着看了一会儿,她把照片塞回包里。
起身,夏子踮着脚绕过地上的痕迹,准备去生良达夫的房间看看。
和外面一样的清新风格,不过更多了些私人物品。
夏子发现他把自己得到的奖杯奖状都放到一个矮矮的柜子里,如果不是她特地低头看了一眼,还发现不了。
这些东西似乎放得格外有“水平”,纯粹奖状证书放在下面,奖杯放在上面,小的套在大的里。还有几张卷起来插到奖杯里,扑面而来一股潮气。
床对面的墙上订了几个木架子,放了些贝壳,石头,工艺品狮子,芭蕉布,影碟,黑胶唱片等乱七八糟零零碎碎。
夏子注意到,他的床头柜放了瓶清酒,喝了一半,剩了一半。
大概是遇到什么问题,才让这样一个爱干净的讲究人在卧室喝酒。
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走到写字台那儿。
一个文学专业,生活富有文艺气息,爱写作的人,会不会把生活中所遇到的特别的事记下来呢?
结果找了半天,多半是论文稿子。
她思考了一下,索性上网搜索生良达夫的笔名,看到了一篇让她眼前一亮的文章——《电影》。
东条玲子再三强调,前天他们在影院看了一部电影。
她的心砰砰直跳,迫不及待地点开了这篇文章。
这是篇散文,写的他在他出生那个小岛上看电影的故事。
据他所言,那个岛很小,只有一家破旧的电影院。岛上的老人们都说看电影费钱,所以电影院总是很空旷,只有年轻人偶尔会去看。
后来有一天,放映机被拉到了广场上,他混在人群里,在夕阳的余晖里看了人生第一场电影。
大抵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他喜欢这种艺术表现形式,喜欢生动的故事,和故事里的人,这让他着迷。
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是不支持他看电影的事。
他偷偷省下零花钱,好好学习得到奖励,然后存下来,去看电影,最后外祖父母虽不赞同,却也由着他了。
耐下心里的急切,夏子看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这个孤岛上他也有志同道合的人。
那是一个女孩子,矮个子,脸上有雀斑,头发干枯发黄,扎两个麻花辫子,很淳朴的形象。
最开始注意到这个人是因为广场上总是隔一段时间会免费放电影,于是他早早的去占座,他看见了一个和他一样早早来占座的女孩。
女孩坐在木椅上,手撑在椅子上,双脚悬空,一晃一晃的,脚面因穿着塑料凉鞋被太阳晒出色差,木椅随着她的动作吱吱响,她黑溜溜的眼睛一会看着水泥地面,一会望着湛蓝的天空,一会盯着前面的旧旧的放映机。
每次广场放电影都能看到那个女孩,偶尔他也觉得似乎在影院看到过她,他对这个女孩满是好奇。
可他因为害羞,也不敢打招呼,只是远远看着对方,对方偶尔也看着他。
若视线碰上,两人就都尴尬地避开。
原本只是这样而已。
可有一天,女孩偷溜进影院被抓到了。
人高马大的女售票员骂骂咧咧地揪着她的袖子拽她出来。
售票员拽得太用力,她又反抗得太激烈,衣服都要被拽破了,她半个肩膀都漏在岛上咸咸凉凉的海风中,白皙得刺眼,和她黄黄的脸蛋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红着眼睛,泪珠哗哗的下落。他那时刚从影厅出来,听到售票员激烈的骂声吓得不敢动。
看到女孩狼狈的样子,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头一次看到珍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