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感觉出手就会被抓现行。
至于明抢……更不可能了。
咒具价值连城,用膝盖想都能明白,看守这家店的老板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咒术界的扫地僧,她打不过!
蹲在店里纠结了半天,时透月起身冲老板道:“我回家拿趟钱。”
找到电话亭,时透月拨通难度系数最低——父亲的手机号。
“爸爸,我看中一条裙子,要五万……能给我买吗?我帮你捏三个月肩膀!”
电话那头的人叹息一声:“月啊,不是爸爸不想,主要是零花钱都用完了,等我过几天拿到稿费再给你买吧。”
按下挂断键,时透月拨通母亲的电话,把同样的话术重复了一遍。
早鹤不以为意地轻笑着说:“睡个午觉吧孩子,梦里啥都有,我正忙着盯梢呢,别再打过来了。”
二次失败后,她硬着头皮给禅院直毘人拨去电话,随即酝酿出哭腔,“叔啊,敬爱的表叔啊!您能借我五万买咒具吗?求求了,救救孩子吧!叔!您是我唯一的叔!”
“不借!还有,你不适合当咒术师!”直毘人果断挂电话。
好冷漠一男的,不过也怪她,早知道就不吟唱了……她真该死啊,闲着没事瞎嘚啵啥呐。
果然,做人不能太诚实!
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关键时候还得看她最坚强的后盾!
时透月熟练地拨通富婆闺蜜的手机号码,结果——“对不起,您拨打用户已关机……”
啊!忽然想起来后盾和家人跑去澳洲避暑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而舅舅那边为了安抚受惊的景光,一家人正在北海道散心,明天才回。
其他亲戚不是住的太远就是完全不熟,连联系方式都不记得。
这次实属走投无路,等以后赚了钱,她一定翻十倍捐给孤儿院当做“赎罪券”。
这样一来……阎王大人应该就不会怪罪了吧。
嗯,应该。
*
盛夏的中午日头正毒,无数鸣蝉声嘶力竭地苦叫,人行道被烤得滚烫,躺倒就能烙个三分熟。
时透月蹲在树荫下,口中叼着根快融化的棒棒冰,视线四处搜寻。
没一会就相中趁手目标——身着灰色衬衫的中分男青年,当然重点不是他,而是他牵着的那位金发小女孩——从头到脚都是名牌。
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小女孩和她年纪相仿。但那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绝对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是大小姐和执事?
无所谓啦,反正干完这一票她就能买刀!
把吃空的棒棒冰塑料壳扔进垃圾桶,她一路尾随,直到男人在报刊亭买了份报纸,亲眼看见放钱包的位置就在右侧裤兜,才决定行动。
双手插兜,脑袋微垂,时透月一副稳如老狗的架势,与男人擦身而过的刹那,迅速将指尖伸向钱包,轻轻一夹就到手。
完蛋……搞砸了!
由于手腕被攥住,她下意识地扭过头,一张俊朗的脸就停在距离她鼻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男人轻挑眉梢,紫宝石般的眼眸中透出几分玩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小妹妹,你胆子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