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压在天空，像压在众人心脏上，喘不过。 季星海挖出来洞口太小，视角也不好，外界观众只通过天空一角了解外面，这样也足够大家惊讶不已。 【还有巴士里面……那些孩子怎么回事？】 窗外世界让人讶异，窗内世界同样让人不解。以为无人巴士并非无人，反倒座无虚席——全都玩偶娃娃，全都寂静无声。 巴士继续前进，同样风景在窗外连成片。 巴士外世界有一点绿色，也有一个人，然车里那些玩具头‘孩子’却仿佛习以为常。它们一声不吭坐在那里，除了巴士开动声音，整个世界都像默剧。 季星海看了很久，一直到巴士拐进入四面都钢架空隧才收回视线。 期间这车上‘孩子’一直很安静，它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神空洞，连相连两个座位上‘孩子’都有眼神交流。 这些玩偶娃娃这么穿着齐整蓝色制服，面无表情地随着巴士车晃动轻轻摇摆。 【像极了灵车。】一个观众说出自己真实想法。 空隧很长，从底下几百米处升起骨架支撑着它。季星海看到越来越多类似巴士汇聚在这条路上，那些巴士上也都坐着差不多大头玩偶。 “地图也很有意思，空隧横架两边，看起来‘联系’，事实上却‘斩断’。孩子世界在这头，成人世界在那头。”他心想。 如果抬起头，他们还看到，越往前，天空红色液玻璃管越密集，好像他们在接近这座城市供血心脏。 现实哪座城市心脏需要不成人孩子？ 【好奇怪啊，这条路上全这种写着某某校大巴车，上面坐着也都大头玩偶npc。难不成要去地方类似大城这样聚集了很多校地方？】 【不只巴士车越来越多，你们看外面玻璃管也越来越密集，简直要把天空整个儿包裹起来，寒毛都要起来了。】 明明什么恐怖东西都有，看着一车又一车安静到甚至有点儿呆滞‘孩子’被车子运载到这种地方，观众们还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感觉它们不去上，去屠宰场。 或许为管里红色液实在太像血液，总之他们有种本抗拒。 终于，巴士车通过了空隧，并且在一个巨大停车平台停留，车上孩子规规矩矩一个个下来。 它们有着不同脸，然衣服、走路姿势、表情居然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规整。 季星海眯了眯眼：军事化管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或者说得好听一点，这些‘孩子’服从性很高。 羊头娃娃等‘孩子’离开巴士车，一旁同样规规矩矩排着队等待‘孩子’上车了，只这些‘孩子’状态有点儿糟糕，连步伐都透着一股有无力。 他想起那些二十四小时亮灯黑工厂，夜班和白班工人也这样交接换班，他们熬着心血供应工厂里机械不间断地运。 这样交接在每一辆巴士车前上演，所有脸都麻木，包括早上醒来时候还有些‘人’羊头娃娃。 玩偶娃娃这么沉默地排着长队，朝着一个方向走，渐渐，一个宛若巨大机器银灰色建筑出现在它们和所有观众面前。 季星海不知怎么准确形容它，这个建筑主个圆柱，顶端伸出几根粗壮管，管在空一分二二分四，和之前看到玻璃管连接上。 圆柱四面则依附它同样银灰色小建筑，为东一茬西一茬贴着，所有有种凌乱感。依附小建筑上垂下许多须须，远看也银灰色，长长一路垂到地面上，特别像榕树根。 这个巨大建筑人感觉像造型奇异蒸馏器，顶部管里流出液蒸馏之后成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那些蒸馏出来液，谁燃料，谁又原料？ 不知为什么，他目光转向排着长队，彼此间保持着恰恰好距离玩偶娃娃们。 “例检查。”当队伍前进到巨大建筑前拱门处，一群大头娃娃里突然冒出显眼鱼头怪。 它比玩偶娃娃们高大许多，声腔也成年人样子，外形和玩偶娃娃全然不同。 那绝非美化过卡通版本，倒像刚刚剁掉鱼头，上面还残留着挥不去鱼腥味和血腥味，一对泛白死鱼眼射出光。 它下半身却金属，履带脚，手一对金属钳子。 鱼头怪履带发出咕噜噜声音，它站在拱形门后，钳子挥舞着操面板，拱形门形成一层蓝色光膜。 “你们，有带不该带东西吧？” 羊头娃娃身微微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