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逃,可四肢已经不属于自己,酸软无力,沉重得像灌了铅。 可他怕极了,多年诡梦一朝成真,那只心怀不轨的怪物图谋着他,算计着他,等他落入陷阱。 温衍也顾不得形象,仓皇狼狈,摇摇晃晃地朝前爬去。谁知脚踝一紧,好像被什么柔软却有力的东西缠住,整个人立刻被拖了回去。 有个东西覆到了他的身上。 一根根触手状足肢因亢奋而充血,从漆黑变成了某种邪恶的肉红色,在砖石地面投下交错蠕动的阴影。 温衍想哭想叫,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足肢蜿蜒探进了他的口腔,卷住了他的舌头,堵住了他的喉咙。 在酸热泪意与麻痹恐惧里,温衍听见那道常常萦绕他梦境的痴狂声音,抵着他的耳膜喃喃低语: “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